【魔道祖师】今朝景（十六）
【脑洞】如果当年羡羡在被江叔叔捡回去前就已经被普通人家带回去了。
遍地OOC，对不起亲妈墨香_(:з」∠)_
>>>私设预警
>>>原创人物出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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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三大猎场之一的百凤山，山势绵延、横跨数里，山中猎物繁多，但并非整座山脉都是围猎的范围，而是由主办此次围猎的仙门世家根据预报的参与人数先作统计，再派门下修士划定界限、甄别猎物。为了公正起见，参与甄别猎物的往往是各大世家早已成名多年的年长修士，他们只参与审核评定，并不入场围猎。
仙门明确划定的邪祟分为妖类、怪类和凶尸怨灵三大类，其中妖类、怪类活动区域往往较为集中，而凶尸怨灵多是分散于各处。众世家各有所长，对付不同的邪祟方式也不同，出于维护本家声望、使门中新秀顺利脱颖而出等诸多方面考虑，通常会直接选择最擅长对付的邪祟进攻。猎场浩荡，为避免意外发生，各家弟子也都配有相互联络的法宝，但这些东西多年来从未有过用武之地。
是以此时呼哨声一响，所有人都立刻警戒起来。
片刻后，邻近方位又放出了几支信号烟花，观猎台上的高阶修士率先御剑前去查探，四处空中也开始闪现剑光，向那处集中而去。
魏无羡早在出门前就向莲花坞中参与过围猎的修士将情况打听了个遍，江厌离知道他要随在后勤队伍中也特意叮嘱了他不少，就连江晚吟今晨都状似随意地给过他警告。是以即使他本就是来“看戏”的，也不得不先摆出一副惊慌莫名、不知所措的情状，磨磨蹭蹭地跟在低阶修士的队伍里。
队伍行进速度并不慢，但并未走多久便突兀地停下了，跟在后面的门生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彼此撞成了一团，此起彼伏的一阵“哎呦”“抱歉”“别挤别挤”，盖过了队伍最前方隐约传来的声响。
既无灵力傍身，魏无羡也不敢轻易从队伍中穿行过去看究竟发生何事，只好在后面干等着。不过片刻的功夫，方才还只是轻微的嘈杂声陡然变大——
“我的老天爷，这得是个什么东西？！”
“怪物啊！这也太生得丑了吧，百凤山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藏着！”
“我看像妖，看见没，满眼凶光！”
“刚才呼哨声那么响，还放了信号烟花，这家伙怎么没什么大动静啊？再说咱们这么多人围着它，万一它一会儿发狂了可怎么办，快跑吧！”
“就是就是，咱们本事不好，这东西要是个死的还好说，活的可不敢碰。别来了一趟百凤山再把小命丢了！”
“咱们这些人哪年来百凤山不是过来收拾东西、清点战果的？充其量就是清理的时候补上几剑，真要让咱们上还不定怎么着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不行吧，现在就这么走了，宗主之后还不一定怎么处罚呢。”
“你个死脑筋，咱们这么多人宗主能记住几个？少了几个他肯定不知道，走了走了！”
“你们成名世家规矩多得很，我们小家族的就图个平安，不奉陪了！”
“要留你们自己留这儿吧，我可还惜命呢，先走了。”
“旁边这是哪家啊？哎你们是没看清前面的情况还是真傻，自己不走就别挡别人的路，让开让开！”
站着不动的正是身着九瓣莲家纹袍的云梦修士，江晚吟治下的云梦江氏日常修行严苛，不论修行高低、地位如何，身在莲花坞的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在外诛邪，不可退、不可逃。
几大世家中，清河聂氏擅刀道长于除妖斩怪，姑苏蓝氏多琴修擅度化鬼怪，而云梦江氏在举族覆灭前以剑法闻名擅除妖魔。此时众人所处尚未到达各类邪祟聚居之地，无法根据地域辨别前方不知名之物的所属。
待得前方身着各家袍服的门生零零散散地往各个方向散去，云梦江氏的修士也纷纷按上剑柄继续行进，魏无羡终于跟着队伍一起更加接近了怪物的所在。
甫一看清那“怪物”的真容，魏无羡先是一愣，紧接着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战栗了起来——
那东西的身形看上去类人，却长着一层诡异的长毛，不知已在从林中游走了多久，依稀可辨的衣袍上沾满了风干的泥水和烂叶枯草，看起来狼狈不堪；暴露出的肢体显然不是人所应有的，却能够用两条腿直立站住，它一时迈开两条腿像是要朝着面前的方向走去，却又似十分犹疑，过不片刻便趴下身子似要爬行；最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它的头面，虽然被泥土灰尘遮盖，又有不少大小不一的伤疤，但的确是张人脸。
倒不是有多害怕，实在是与这相似的东西在魏无羡记忆深处藏了许多年，一时被掀开有些难以面对。
「聂兄啊聂兄，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一众修士赶至此地，见此景象也纷纷在空中顿住，几名宗主、长老级别的人物略作观察才落至地面，其余修士也纷纷紧随其后停在周围，显然也都不打算出手。
魏无羡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会儿功夫眼前已多了不少身着各色家纹袍服的修士，他下意识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远处有个负琴的白衣人正遥遥地望着这边，隔得太远辨不清面上神色，但魏无羡一眼便认出了他，不知为何就平静了下来，脸上也露出点笑意。碍于众人在旁，他不能明目张胆地打招呼，只好站在原地一直望着那个方向，半晌，向着那边晃了晃头。
未等他隔着这段距离去细看蓝忘机的反应，云梦江氏修士队伍前方已稳稳落下几名紫衣人，堪堪挡住了他的视线。
为首的江晚吟甫一落地，面上神情便突然紧绷，几乎要跳出青筋来。
虽然从前就知道江晚吟并不是个脾性温和的人，也目睹过多次他大发雷霆的场面，但不论是跟随他已久的修士、还是交情不深的魏无羡都能明显看出，他此刻已是怒极。
不等魏无羡心中疑惑，已有人踱至江晚吟身侧三步处停下，缓缓问道：“江宗主可是有何发现？”不疾不徐的声音平和温润，正是姑苏蓝氏宗主、泽芜君蓝曦臣。
江晚吟略略扭头深吸一口气，摩挲了几下右手食指上的指环后收敛了情绪，看向那怪物：“生人所化，半死不活。这东西，多半是魔。”他眯了眯眼睛，语带嘲讽，沉声道：“看来数月之前的那场仗，还是结束得太草率。”
蓝曦臣听他前半句时并无太大意外，此物形貌异常，他旧日虽未见过先例，但能辨别出它极像书中所载“生人修行误入邪途以致魔化”的畸形魔物，但这明显意有所指的后半句却让他微微睁大了双眼。
江晚吟讲这句话时并未刻意避开旁人，周围众人三三两两讨论起来。
蓝曦臣看向那个蠢蠢欲动的魔物，眉头微皱：“何以见得？”
江晚吟哼了一声，右手猛地一甩，手上便多了一条流动着紫色电光的长鞭，正发出滋滋的声响。他一扬手，那鞭子“啪”地一声抽在脚边的地面上，他道：“品级不高，炎阳烈焰纹也撕的看不出几分，但，”长鞭遥遥指向那魔物，“还是清理得不够干净。”
话音未落，人已闪出，扬手便是一鞭，鞭影若一道闪电劈空而至。江晚吟身法极快，众人只一晃神的功夫，他便已至那魔物近前，只一击便让那魔物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众人也跟着不自觉地一抖，为他眼中刻骨恨意所慑，刹那间噤若寒蝉，片刻后才想起他方才所言，顺着他的目光向那魔物的脚上看去，并未看出那脏乎乎的靴子有何特殊，但江晚吟说是，他们却也无从怀疑反驳。
今日能够站在这里的，虽则都是多少参与过“射日之征”的仙门修士，但亲身遭受迫害的其实寥寥无几。温氏鼎盛之时敢站出来带头反抗的只有四大世家家主，除去兰陵金氏宗主金光善，其他三人都是及冠不久的青年，但他们的影响力和实力确是远在许多年长的小家族家主之上，心中对温氏的恨意亦然。
这魔物毕竟长相独特，显然不能像狗一样引起魏无羡对它们整个种族的恐惧，魏无羡站在一旁缓上片刻也就接受了。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一番那双泥里滚过、水里淌过的烂靴子，随即了然。好歹他也被温氏的低阶修士绑过几次，重伤之时几欲昏迷，倒总有人在他被血污所染的视线里晃来晃去。不过想来，那些跟在四大世家身后附庸自保的小家主们并不会留心如此细微之处。
“后跟。”清冷淡漠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传来，魏无羡下意识抬头，并没有看到蓝忘机的身影，想来他是已经到了他兄长泽芜君身边。
靴底原有金漆被磨尽，只留一点刻痕，却也足以辨认身份。
江晚吟扫视一周，冷笑一声：“我道是什么东西能在这围猎场上惊动仙修，原来还是这温氏的狗。倒不知这东西，是谁、从哪里放出来的。”
魏无羡听到那个久违的字下意识一抖，挪了个位置状似随意地往对面又看了一眼，却怎么也找不到蓝忘机。
方才发出预警的是几个小门派的散修，此时他们从人群中出来，磕磕绊绊地描述了一番发现此物时的情形，直听得一众人皱眉不语——方进山来，这东西就已在此处蛰伏多时，初时他们都以为那是个死物，待众人靠近它忽然抬头来望，接着动作缓慢地站起了身，却在众人发出警戒呼哨后迟迟没再动作。故而他们与此物对峙良久，却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似是为了回应几人方才所言，未等众人作何思索，空中又是一阵响彻山头的哨音，先头几声的哨响听来竟与求救呼哨有八分相近，之后调子却急转而上，变得尖锐刺耳，绵绵不绝萦绕空中，诡异莫名。
不等人探寻那哨声的源头，平静多时的魔物竟是倏然暴起，直冲面前几个丝毫未有反应的仙修扑去！
异变陡生，在场众人大半被那哨声吸引了注意，正中几人已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魔物骤然伸长的利爪瞬息间贴近自己的面门，甚至忘了运起手中灵器抵挡，下意识紧紧闭上了眼睛。
必死的心已是快要跳出胸膛，预想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出现，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耳边似有一声清亮的弦响裹挟着劲风而过。
弦杀术！
几人大难不死，皆是心头剧震、委顿在地，刚想为自己的失态愧疚后悔一番，却发现周围数人身形也开始摇晃，接着，越来越多的人或硬撑着盘膝坐下、或毫不顾惜形象地瘫软在地。
在场能够站立不动的寥寥无几，魏无羡观那几人气度神态，料知他们定是各家修为高强的仙首，但他已无暇再多做分析——
方才被那边的情况吸引走了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自己也还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此时瘫软在地上的众人目光似乎都已向他所在方向投来。
魏无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想后退一步，却是强自镇定，生生忍住了。
此时成为众人目光焦点，绝不是一件好事。聂怀桑早说过今日必会有事发生，他自保尚且有些困难，绝不想搅进任何事端之中。
众人皆是浑身无力，有些修行浅薄的修士甚至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更不必说张口说话，一时之间除了衣料摩挲的声音，周遭几乎是一片寂静。一名中年文士模样的修士极慢地坐正身子，额头冷汗直冒，勉强维持声音不至颤抖地太过明显，道：“那位穿黑衫的年轻人，你……咳，阁下面生得很，不知出自何门何派？”他在这催命般的哨声中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只能勉强集中精神，见周围有不少情况还不如自己的便也不觉得自己如何丢人，偏偏这个青年看起来如此年轻面生，却还比他这个一把年纪的小门派宗主显得从容许多，登时觉得有些跌面，却又不知对方身份底细，不敢出言不恭。
魏无羡不知他是何意图，捏捏鼻尖深吸一口气，道：“我……”
“他是我云梦江氏的外门管事，身无灵修，闲人一个，姚宗主有何见教？”
江晚吟眉头一挑，打断了魏无羡的话。虽然尚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状况，但他正觉得头疼，单听那位姚宗主的腔调就是一阵烦躁，便不甚客气地代魏无羡回了。云梦江氏纵然今日失了往昔之势，但他江晚吟从莲花坞带来的人，再如何不济也轮不到这等惯于搬弄是非的人试探挑衅。
姚宗主敏锐地察觉到了江晚吟的不满，发出两声艰难无比的讪笑，不知死活地继续发问：“原来是江宗主门下管事，失敬失敬，真是有胆识！身上一点灵修都没有也敢到这围猎场深处来，年轻人，你不害怕吗？”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魏无羡看了江晚吟一眼便知他已经彻底不想再跟此等货色对话，于是自己应道：“这位……姚宗主？晚辈就不劳您费心了，那边那几位的服制和您身上的看起来有几分像，是您家的门生吗？”
姚宗主聚起全身的气力好不容易才把头转过去，一看果真是自家的门生，登时有些语塞。他原本想从这无权无势的青年身上找回几分面子，未想到他一开口就打了他的脸。好歹也是一宗之主，这种时候不理会最关键的事，反而跳出来寻衅他一个外家的陌生青年，当真是毫无分寸。
蓝曦臣见那几名门生情况不妙，便过去询问情况，发现几人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出了，只好暂且安慰一番让他们自行调息，随即便去寻方才施术救人的蓝忘机，二人一同到了那血肉模糊的魔物近前，蓝忘机略一抬袖以掌风推得那魔物向前一翻，露出那张已经完全无法辨认的脸，看着它沉默不语。
江晚吟嫌恶地睨着那魔物，冷声道：“百凤山现下已经这么不干净了吗，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东西？”他话音一落又忽然反应过来，不由得讽刺一笑：“这才几个月，怕是根本收拾不干净。”
往年围猎举办者大多都是岐山温氏，定下的“规矩”也十分不规矩，死伤都是难免，输赢早已失了意义。前几年忙于“射日之征”，家大业大的仙门几乎举族赴战，小门小派更不会上心，而今百家摆脱岐山温氏掌控的第一个年头，四个最为兴盛的家族里只有兰陵金氏在战时保存了一定实力，家主金光善也算是上一辈有些威势地位的仙修，百家便商定由金家主持围猎，却未曾想到会出这种乱子。
倒是这“秽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尚待评判。
那边几人还在沉默着思索对策，这边姚宗主已经开始吃力地想要挪过去对门生表达一下他作为宗主的关怀，多番挣扎无果，只好坐在原地沉着脸闭目打坐。
作为众人之中少有的还能站着的人，魏无羡既不想傻乎乎地凑过去看看那怪物，也不想站在原地看姚宗主打坐，一众仙修之中突兀地站着一个他，格外显眼。
他正踯躅之时，林中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
“二哥！诸位，别靠近它！快躲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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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时间]
1.妖魔鬼怪设定：
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魔道祖师》 第13章 雅骚第四3
2.羡羡跟文中提到的那个怪物有关的不堪记忆见 今朝景（一）
3.全文虽然极度放飞OOC满天飘十万个对不起秀秀，【跪】，但CP方面随亲妈原著，只站 忘羡 一对不拆不逆cp，为了世界的和平会该娶媳妇儿的娶媳妇儿、想独活一辈子的就独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生命里都必不可少地要谈个轰轰烈烈的恋爱什么的√（不过这种细节我就不写了，写文至今最大的感悟就是我大概真的永远学不会谈恋爱，写出来的东西太尬了……）
4.开头提到灵修高深的前辈都是不参加围猎的，所以姚宗主……从原作来看此人本来各方面水平就很成问题，私心驱使还想继续黑他。
<<<老祖不是老祖，所以没法解释的东西太多了，再私设下去我就要shi了……先给墨香跪一个以表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