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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云梦双杰】酣湑莲坞·其一

>>>  原著向 · 脑洞

>>>  #云梦双杰#  #兄弟就是兄弟#

>>>  亲儿子是墨香的,ooc和私设我的锅

 

所有私设一律仅局限于同人中,任何原著中没有实证的细节均为私设,对人物的理解或许有所偏差,请一定要以原著为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日常bibi]

墙裂安利BGM 《一谢云梦曾少年》

(链接内是念白版地址,纯歌版 也好听!再补一个 专辑地址


完全就是在单曲循环这首歌的时候脑的,听一遍脑内“嗷嗷嗷嗷嗷”一遍我也是非常没出息了……(出息?不存在的!)

从选曲到词作、从演唱者到CV,我还能再吹这首歌一万年!请吃我的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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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酣湑莲坞·其一



下过几场雨,云梦便入了酷夏。

魏婴半个身子浮在水里,对着小船上拿莲叶遮阳的小孩儿招了招手:“江澄,快下来快下来!水里凉快。”

江澄撇撇嘴,咽下口中的莲子:“这才到哪?云梦最热的时候还没到呢,你现在就整天泡在水里,再过几天怎么办,沉底下不上来了?”

魏婴在水里翻了个滚儿,湿淋淋的脑袋猛地钻出水面,苦着一张脸:“夷陵夏天也热,但还能躲进山里,莲花坞又不靠山,我不泡水里还能怎么办。”

江澄歪着脖子夹住莲叶下面长长的茎,两只小手抱着莲蓬,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半天才道:“夷陵夏天好玩吗?有没有莲蓬,有没有西瓜?”

魏婴一个人在水里扑腾了半天有些累,扒着船边往上爬,江澄被他甩了一脸水,扔下莲蓬抹抹脸嫌弃地去拉他,好容易才拉上小船,船猛地晃了几下,险些就翻了。

“哈哈哈哈哈!”

江澄惊魂未定地扒着船边瞪他,罪魁祸首在另一头扑腾着腿放肆大笑。

魏婴把上衣和外裤脱下来拧水,道:“白天太长了,山下又闷又热也不好玩,不过到夜里街上有很多卖东西的,等人散地差不多了,卖瓜的大叔会挑个小的给我。”

江澄被他说的有点馋,盯着他问:“甜吗?”

“那当然!”想到西瓜魏婴不自觉咂了咂嘴,又道:“我在夷陵没见过湖,也不知道有没有莲蓬,来莲花坞是第一次吃莲子,甜甜的,大概只有云梦有吧。”

江澄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手里抱的大莲蓬,觉得分外珍贵,往怀里又紧了紧,末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用力掰了一半丢在魏婴盘起来的腿上,问道:“还有别的吗,听说夷陵不小,就没有什么好玩的?”

魏婴举高手臂抖抖拧干的衣服,道:“山下镇子里人多的时候我不敢去,就在山里到处抓萤火虫,夜里兜在衣服里面,像个会跳的灯笼,这算不算?”

江澄听得眼睛都亮了,追问道:“萤火虫什么样,咬人不咬?”

半干的上衣往身上随意地一披,魏婴半点不客气地捞起莲蓬,边往下抠莲子边说道:“说不清楚,等以后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应该是不咬人,我捉了几次就不怎么兜进衣服里了,扣在手心里看看再放回去能玩一晚上。”

江澄嗤道:“你怎么那么无聊!”

魏婴摊了摊手,道:“总不能把它们都憋死……难道我要蹲在山洞里闭着眼堆石头?”

话音一落,他忽然想起什么,在自己大腿上拍了一下,哈哈笑出声来:“我想到个好地方,走走走,回莲花坞!”

刚从水里上来半刻他就已经热得受不了了,索性把上衣又泡进莲塘里,吸饱水拎上来盖在头顶,抄起船桨就要掉头。

“你慢点,翻了船怎么办!”

江澄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喊了一嗓子也抓起船桨卖力地往回划。

二人年纪还小,晃晃悠悠漂了一路其实也没离开码头太远,不多时就上了岸。

 

 

穿过宽阔校场,又绕过重重楼宇,二人一路走到了莲花坞深处的一片寂静之地。

江澄狐疑地看着眼前漆黑的八角殿,道:“你拉我到祠堂来干什么?我阿娘今天可没罚你跪,你讨罚别带上我。”话虽如此,只要不是跑不掉,但凡魏婴被虞夫人罚跪,他要么臭着脸跑来陪跪,要么就是偷偷从小路转过来送吃的。

魏婴飞快地四处扫了一眼,神秘兮兮地冲江澄勾勾手,江澄一看他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就来气,但还是把头凑过去,低声道:“做什么?”

魏婴也压低了声音,道:“有天夜里我从祠堂回去,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走错了路,到了个挺偏僻的院子,想着既然晚上找不到路干脆在里面睡一觉,那几间屋子应该是客房,里面都没什么东西。我转了一圈,本来想翻翻柜子里有没有枕头,结果一开柜子……”

他停了一下,想卖个关子,江澄捶了他一拳叫他快说,他只好又接道:“里面全都是酒!酒坛子从下到上从大堆到小,满满一柜子!”说着还伸开手臂划了个大圈。

江澄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惊讶道:“莲花坞有这种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完又觉得怀疑,伸手往他额头上比划,道:“你该不会是那天晚上在祠堂跪晕了吧?还是今天在水里泡太久,脑子泡坏了,不用不好意思,要真傻了泡坏了脑子,我就跟父亲说给你找个僻静的院子,一辈子好吃好喝养着,除了我没谁能笑话你。”

“你也别笑!”魏婴实在没法想象自己被当头猪一样养着,笑着拍开他的手,道:“咳,我都让你绕进去了。肯定没记错,后来我找了好几次,发现往那儿走来回只有一条路,就是从这儿走。”

江澄还是不信,魏婴也不解释,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江澄边走边四处看,一直想问魏婴是不是走错了,待转了几个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小院子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年久失修的小院藏在一片树木杂草间,墙上的粉被冲刷地斑斑驳驳,连门都快掉下来,院中长着一大片不知名的草,叶子被前几日的雨润地莹莹发亮。许是周边都围满了树木的缘故,院中透着几分阴凉,让人一阵身心舒爽,二人都不自觉地深深吸了口气。

魏婴得意道:“你看,哥哥没骗你吧,跟上。”

江澄跟着他进了其中一间颇为宽敞的屋子,发现里面除了一张榻和一个巨大的柜子还真是什么都没有,顿时有些失望,又有点期待。

“就是这个柜子。”魏婴关上屋门,几步蹦到江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被江澄一肘捣到一边又跳了回来。江澄仰头看了一眼高高的柜顶,犹豫着伸出手去拉柜子的门。

他手指刚要碰到门环,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

二人都一激灵,连忙转过身靠在柜门上,肩抵着肩缩成一团,满脸的做贼心虚。

“果然是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江枫眠颇有些好笑地看着两个如临大敌的小家伙,走近二人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干瞪着眼看我做什么,阿澄,阿婴?”

魏婴自己四处闲逛从没遇见过别人,完全没想到好容易拐带江澄一次居然能被江枫眠撞个正着,见没法躲了只好老老实实交代:“江叔叔,云梦的天气也太热了,屋里热廊上热湖上也热……这儿看着挺凉快的,我拉江澄来转转。”

江澄大概从没偷偷做过什么坏事,更没有做坏事被父亲撞个正着的经验,一时间窘迫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看他。

江枫眠拍拍魏婴的肩,笑道:“莲花坞这么大,你们平时常去的地方不多,四处探探险也没什么,注意些就好。”

魏婴眨眨眼,问道:“那以后我们把莲花坞转遍了,可以出门吗!”

江枫眠笑着点头:“转过年一开春我会收一批跟你们年纪相仿的弟子进来学艺,到时候你们就有师弟一起练功听学了。不过每三个月我会考核,若能通过,便随你们到哪里去都可以。”

“好啊!那我就是大师兄了!”魏婴听了一蹦三尺高,江澄见父亲并没有责怪之意,这才大着胆子问道:“那若是不过呢?”

没等江枫眠回答,魏婴已经笑嘻嘻地接了他的话:“没可能,怎么会过不了?就算你不过,我也会过的,到时候我就自己出去玩,不带你了。”

江澄被他一激,脾气也上来了,哼道:“那到时候比比看,输了是小狗。”

魏婴听到最后那个字缩了一下,搓了搓鼻子:“那我就更要赢了!”

江澄不服道:“美得你,打过再说!”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顶来顶去,江枫眠在一旁看了好笑,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忘了,等他们消停下来些才道:“阿婴,这个院子我本来想之后打扫干净再带你来的,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就自己打扫收拾吧。”

魏婴来莲花坞不久就有了自己的房间,想来应该不是给他住的,除了偏僻简陋,这小院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吸了口气问道:“江叔叔,这里是用来给我关禁闭的地方吗?”

江枫眠终于笑出声来,半天才道:“你这个傻孩子,想什么呢。那边的柜子看过了吗?”

魏婴原本还有些心虚,听他一笑就放心了,道:“看过,满柜子都是酒,是您藏的吗?”

他说着江枫眠已经打开了柜门,从顶上拿下了两个最小的坛子递给二人,转身看着柜子里的酒,笑道:“算是吧。但我只藏,不买,这些全都是你父母在外面游历时托人送回来的。”

魏婴听到“父母”愣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来,发觉手里的坛子有些不平,这才看见侧边刻了字,上书“己巳年二月初九,夷陵酒肆,乡思酿”。

那字有点熟悉,他用手指抠了抠,对着那几个字笑了一下,又凑过去看江澄手里的坛子,上面的字迹不同,但也颇为眼熟,江澄把坛子拿到他面前,他却笑嘻嘻地推了回去,便听江枫眠道:“以后这酒、这莲花坞、这浩荡江湖都是你们的,莫贪杯、莫急躁、莫愧对本心,记住了吗?”

二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什么都没说,只道还有事务要处理,便离开了。

 

江澄觉得父亲好像有些难过,又不好意思主动对他说安慰的话,也不知能说什么。他站在门边看着江枫眠的身影渐渐远去,自己也变得闷闷不乐的。

踮着脚兴致勃勃地试着转动柜子里的酒坛看字的魏婴根本没注意别的,使了半天劲差点把上面的坛子晃下来,这才罢手。

他在衣摆上抹抹手,抱着坛子盘腿坐在地上,试探着揭开封布和油纸,伸进手去沾了一下,放在舌头上舔了舔。

“哇!江澄!你快过来!”他对着门口的江澄使劲儿招手,差点摔了坛子,赶忙坐好。

江澄没见过他这么个又惊又喜的样子,心里一好奇就把方才的那点不知为何的不愉快忘到了一边,几步走到魏婴旁边踢了他一下,“这儿又没别人,你大呼小叫地干什么。”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垫着地上的封纸坐到魏婴旁边,拿起了另一坛酒。

方才魏婴一揭开封纸,屋中便霎时盈满了诱人的酒香,光是嗅到似乎就有些醉了。

“原来酒是这个味道,我喜欢!”

魏婴试着捧起酒坛子一点点往嘴里倒,小小地喝了一口,感觉也能接受,手中坛子倾斜的幅度一点点增大。

他难得闲着嘴不说话,江澄见他一脸享受,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也揭开了自己的那坛酒,屋中的酒香又浓郁了许多。

他举起酒坛,把脑袋凑近了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但又不敢喝太多,就那么一点点往嘴里抿,越喝越停不下来。

“痛快!”

江澄这边还没抿几口,魏婴那坛已经见了底,他把坛口对准窗户晃了晃,闭上一只眼低头往酒坛子里看,道:“怎么还有底子,是应该晃晃再喝吗?”

江澄摇头:“不知道,你怎么喝这么快,有什么感觉吗?”

魏婴仰头把最后那点酒底子都灌了进去,回味了一下,道:“没什么感觉,就是还想接着喝。”他把酒坛子放在地上用手指戳着滚了几下,突然想起上面还有他娘刻的字,这才立起来看一眼,果然已经磨损了些。

他有点后悔地用袖子把酒坛子擦了擦,稳稳当当地搁到一边去,突然手一撑地往江澄那边凑过去,道:“你要是不想喝,就……”

“不给。”他话音还没落,就已经被江澄回绝了,江澄虽喝得不多,但也开始有点上瘾,哪里舍得把手里那坛给他。

魏婴挠挠头,又开始打柜子里那些酒的主意,他捶捶腿站起来,试着去拿最顶上比自己手里的稍大一点的那坛,怎么跳也摸不到。

他嘻嘻哈哈地蹲到江澄旁边,道:“帮个忙呗,你托一下我,我把最上面的摸下来,给你也拿一坛,行不行?”

江澄道:“父亲方才不是说‘莫贪杯’吗,一坛不够你喝的?”

魏婴伸头看了一眼他坛子里的酒,见也只剩一小半,道:“不大够。我又没拿杯子喝,我是用酒坛。你的也不多了,真不喝了?”

江澄犹豫了一下,也有点动摇,放下酒坛道:“还是你托着我,我来拿酒好了,省得你一下子抱好几坛下来。”

其实他本来也没这想法,只要能再喝一坛就满足了,魏婴答应地爽快,看好位置在柜门旁边蹲下,江澄踩在他肩膀上摸了两坛酒,递给魏婴。

魏婴一开心,脚下就是一个踉跄,二人在地上摔作了一团,这个嫌弃那个喝多了脚下不稳、那个嫌弃这个太重压坏了肩膀,斗了几句嘴就又各自一身尘土地坐回地上,继续对付手里的酒。

“这一坛味道不大一样,嗯,淡了点。‘江陵’?这是什么字……”

 

 

傍晚的莲花坞终于凉爽了些,晚风送来阵阵清淡的莲香,迎上去便是满心的惬意。

江厌离踮着脚尖,一手撑着灶台、一手用长勺盛了点锅里的绿豆汤尝了尝,味道不错。

她一手扣住灶台边,一口气盛了五碗,小心翼翼地捧起两碗端进食盒里,提起来放在门外晾着。

厨房里还萦绕着些热气,江厌离用手扇了扇风,蹲在地上挑了两个瓜,也搬到了外面,浸在盛了半桶井水的木桶里。

江厌离站在厨房旁边的花圃边看了一会花,转身进去尝了尝放在灶台上自己的那碗汤,用白瓷勺舀了点糖放进旁边的两碗里,慢慢搅了搅。

汤已经晾地差不多了,她拍拍裙子上沾的灰,关上了厨房门,拎上食盒慢慢往正厅的方向走。

难得今晚爹爹和阿娘在大堂心平气和地谈正事,她想去看看他们。

 

江厌离提着江枫眠给的灯笼,小声哼着新学会的小调,脚步轻快地往厨房的方向走。

门不知又被谁推开了,却又没点灯,江厌离迟疑了一下,提着灯探头往里看。

——两个小小的影子背对着门窝在地上,咕嘟咕嘟地喝着凉透的绿豆汤,白瓷碗几乎要盖到脸上去,其中一个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碗底的糖。

清甜的空气中混杂了一丝陌生的味道,江厌离又嗅了嗅,竟是股酒气。

各自干掉了一大碗绿豆汤的魏婴和江澄摸着自己鼓胀的肚皮,舒服地叹了一声,这才笨手笨脚地爬起来,差点就摔了碗,却还知道抱在怀里护住,再小心地放在灶台上。

魏婴道:“嗝……我先喝完的!明天你,你去摘莲蓬!”

江澄不服:“我,我喝的干净,你,你的不算!”

站在门口的江厌离没忍住笑出了声,二人迟钝地在原地挪了挪,转过身来看她:“姐姐!”“师姐~”

“阿澄,阿婴,你们两个……偷偷喝酒了?”

江厌离把灯笼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二人的头,手帕擦去了他们嘴边沾着的一点绿豆皮,笑意更深了。

魏婴笑嘻嘻地拉着她的袖子晃来晃去,涨红的小脸像个圆滚滚的红苹果:“嘿嘿嘿,对,对啊师姐,嘿嘿嘿嘿嘿,我们……嗝……就喝了几,几坛而已!”

江厌离拉住他扯着袖子的手,轻轻拍了两下,惊讶道:“几坛还不叫多?你们还想喝多少啊?”

“胡说!你起开!”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把没皮没脸的红苹果推到一边去,小声道:“姐姐,我们没,没有偷喝酒!就是,尝,尝了尝……嗝……”

魏婴把他挤到一边,又拉住江厌离的袖子,道:“真的不,不是偷喝酒……嗝……是,是江叔叔同意的,嘿嘿嘿。”

这次江澄也点了头,伸手要把魏婴推开,没推动,只好也学他去拉江厌离的袖子,道:“对啊姐姐,是父亲……嗝……父亲准了的。”虽然没准他们喝那么多。

江厌离看着一左一右拉着她的两个傻乎乎的弟弟,无奈道:“好了我晓得了就是,不会告诉阿爹和阿娘的。我用井水冰了两个西瓜,拿进来切给你们吃,先放开好不好?”

二人反应还有些慢,闻言看了她一会才乖乖放开手,江厌离抻平了袖子,走出去搬西瓜。她一抬头,发现厨房西边的几个晒着瓜皮的竹架子倒了,掉了一地瓜皮,就先放下西瓜,去把它扶好又把瓜皮拾起来摆回去,这才又抱起西瓜进了厨房,里面却空了。

“这么一会的工夫,又跑到哪里去了?”

江厌离困惑地站在门口四处望了望,连个影子也没看见,只好卷起袖子切了瓜,打算一会给他们送到房间去。

 

 

方才二人喝了一肚子酒,又干掉了一大碗绿豆汤,肚子实在胀得不行,一时憋得难受就跑去了茅厕,待解决了问题二人站在路上面面相觑,谁也想不起方才到底是要做什么,便东倒西歪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他们走到回廊上,吹了吹风才想起方才江厌离要给他们切冰好的西瓜吃,可眼下已经走了很远了,腿脚越来越沉,又不想回去了。

两个身姿窈窕、腰佩短剑的武装侍女突然从回廊的另一头出现,二人皆是头晕目眩、一片天旋地转,待得看清那是谁之后已经来不及转身躲起来了。

对方也早已发现了她们,两名女子身影一分,又绕出一人,正是虞紫鸢。

她行路极快,转眼间就到了他们眼前,酒味扑面而来,虞紫鸢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低声呵斥道:“江澄!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给我站好!”

江澄第一次听母亲如此生气地训斥自己,心中忐忑恐惧,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嗝。他心头大惊,脚下也一歪,差点一头栽到地上,魏婴眼疾手快地拽了他一把,他赶紧定定神站好。

虞紫鸢本也没想责难江澄,不过是第一次见这孩子做这么大胆的事,一时有些惊讶。

“魏婴!都是你这个……”虞紫鸢抬手搡了二人一把,喝道:“都给我滚到小祠堂跪好,明日卯时再出来!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偷懒,就给我一直跪到巳时!”

二人应了声是,转身磨磨蹭蹭地往小祠堂走,一步一顿,一步一个不情愿。

突然,江澄停了下来,扭过身子仰头看着几步之外的虞紫鸢:“阿娘,我好难受……头好晕,还有点恶心……”

虞紫鸢两步走到他面前,顺手一把拽过他身旁的魏婴,二指如电,在两个东倒西歪的小家伙腹上迅速点了几下,二人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捂住嘴,奔到回廊外的树下大吐特吐,好半天才一步一晃地回到虞紫鸢眼前。

虞紫鸢横过一根手指抵住鼻子,满脸的嫌弃,戴着指环的纤细手指狠狠地戳上二人的脑门:“再让你们胡闹!再让你们喝酒!这下可好,洋相都出尽了,酒也都吐光了,满意了吗?”

两颗小脑袋顿时低下去,乱糟糟的头发都软软地垂下来,一派可怜相。

“还敢不敢偷着喝酒了!”虞紫鸢怒喝一声。

江澄和魏婴头摇成两个小拨浪鼓,停下来偷偷对着对方眨了眨眼,口中低声道:“不敢了……”

虞紫鸢也不提要罚他们跪小祠堂的事了,吩咐金珠银珠一人拎一个带他们回卧房。

她站在原地看着江澄被金珠拉着小手慢腾腾地走远,突然笑了一下:“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随即敛了神情,看向另一边,低声骂道:“别人一带就跟着胡闹,真是……”

“真是个孩子……”

 

夜月皎洁,酒香淡,人声远,池中莲尚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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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间的称呼跟长大了不太一样,具体参见原作第71章 将离第十五3 幼年回忆杀

双杰小时候真是小天使,想捏(×

虽然墨香说羡羡喝醉了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觉得小小年纪第一次喝辣么多应该会比平时更爱笑更可爱一点吧啊哈哈\(* ̄▽ ̄*)/小羡羡真可爱啊诶嘿嘿~

“积极认错,坚决不改”,干得漂亮,不愧是双杰了√


[我仿佛戏台上插满了flag的老将军.jpg]

实在是憋不住了,放出来(让自己)开心一下……咳咳……

一定要听那首歌啊QAQ真的巨好听啊QAQ


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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