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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忘羡】贺生

#魔道祖师# #忘羡#

原著向,原作正文完结后时间线

人物及其关系属于秀秀,OOC与奇怪的私设属于我~


一篇上个月初就想写给自己但是拖到了这个月底的生贺……所以题目就这样叫了!没毛病!

有了亲妈的话就更敢踏实地放脑洞了嘻嘻嘻~

 

【一】

时值深秋,魏无羡每天都赖在客栈里睡觉,就是不肯出门,好在他们二人本就是四处漫行、居无定所,也不赶时间,没有目的地,蓝忘机索性就由着他,省得他突然一时兴起开始闹腾,不知道还会作出什么妖来。

这几日的清晨,蓝忘机总发现自己醒来的时候,怀里的魏无羡身上有些寒意,他心中奇怪,将手臂紧了紧,让魏无羡的整个身体牢牢地贴住自己的胸膛,过了一会捂得暖和了些才放心起身穿衣,给魏无羡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再去洗漱晨修。

连续数日如此,蓝忘机心中便开始生出些不安来,怕魏无羡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莫玄羽的身体自是不比魏无羡前世的那般健康,又金丹未成灵力稀薄,几乎无法护体。他二人日日于情事上又总是失了节制,胡天胡地地闹起来便顾不得别的,饶是蓝忘机这般的性子也无法抵抗魏无羡刻意的撩拨和戏弄,故而每日都愈加放肆无忌。

时节至此已接近初冬,若是寒邪入体或是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以致夜间体寒,必是十分难受。

蓝忘机不敢轻忽,从厚实的棉被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魏无羡的一只手,三指搭在细白的手腕上,闭目仔仔细细地感受指下的脉搏波动。

脉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既无浮沉,亦无涩滞。换了另一只手再试,也是一样。

蓝忘机仔仔细细地切了很久的脉,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状,睁开双眼时发现魏无羡正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看他,便用双手包住他的手,静静地望着他。

仔细看看,脸有些白,眼圈也有些发黑,果然身体的确是有问题……

“蓝湛,我的手这么舒服啊,一起床就要这么握着不放?你这么喜欢它们,要不要让它们陪你做些更快活的事啊,二哥哥?”魏无羡被他盯得久了便清醒了些,嘴上也没个收敛,又开始逗弄起他来。

蓝忘机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看,眼里尽是无声的谴责:不知羞。

被看着的人毫无自觉,依旧嘻嘻哈哈地调戏着对方,直到蓝忘机忍无可忍,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腾出空来连被子带人一把捞起来锁在怀里,魏无羡这才止住了口中愈加放肆的言语,只靠在蓝忘机胸前笑个不停。

又磨蹭了半天,魏无羡才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穿衣洗漱,和蓝忘机一起用早饭。期间蓝忘机始终不发一言,不时便盯着魏无羡的脸看上半天,魏无羡不明所以地回望了他几眼,眨了眨眼对他一笑,继续咬着口中的包子。

 

“蓝湛,我知道我好看,你也不能一直这么盯着我看,难不成你是对我今天早上的话开始产生了深深的赞同,想要……啊~”魏无羡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还是开口问了他,再不戳弄这个小古板说老实话,他先要憋死了。

蓝忘机有些躲闪地移开了目光,随即又转了回去,看着魏无羡道:“魏婴,你这几日身体可有不适?”

魏无羡甚是乖顺地摇了摇头,蓝忘机又道:“这几日早上我总能感到你身上寒意颇重,你老实告诉我,身体到底有无异状?”若是没有那便最好,但若是稍有不对,他便要即刻带魏无羡回姑苏向蓝曦臣求救,看能否找出最佳的解决方法。毕竟献舍归来的记载少之又少,他怎么也不敢在魏无羡的命上留一点隐患。

魏无羡见他那么一副严肃认真的神色,赶忙仔细思索感受起来,确定真的没有问题才笃定道:“没有,真的没有。蓝湛,若是我身上真的不舒服,会立刻告诉你的,但现在我保证,没有!”他话音一落,自己又思索了一番,突然恍然一悟。

“好吧,还是坦白吧,再瞒上几日我没什么病也要把蓝湛吓出毛病来了,那可得心疼死我咯……”魏无羡心想。

“那什么……蓝湛,其实我……好吧我自己招了就是了,但你要保证,不能生气!”魏无羡心虚得很,但还是习惯性地先讨价还价起来。

蓝忘机听他这语气就知道另有隐情,当下反而放心下来,点了点头。

 

【二】

上一次举行蓝氏家宴的时候,魏无羡悄悄与蓝思追和蓝景仪定下了几个联络的暗号,当时两个小辈一头雾水地问他为什么要如此神神秘秘,魏无羡故作高深地一笑,道:“为了种白菜。”

蓝思追、蓝景仪:“???”

与开在仲秋前后的金星雪浪不同,金凌生在寒兰将放的初冬之时,当年魏无羡为他取字“如兰”之时虽并不知晓他究竟会何时出生,却偏巧正应了那个时候。当年他费尽心思准备的生辰礼,连他的父母都没看上一眼就被金子勋那厮给硬生生毁了,还在那穷奇道上给金子轩送了个终,直至今日魏无羡想起此事都恨得肠子发疼。

眼看着又要到金凌的生辰了,今年他十七,三年后才是冠礼,本不是个值得大过的年纪。可这是魏无羡重生后他过的第一个生辰,魏无羡心里总觉得该送点什么给他。

小东西就可以,不用太新奇,但能用就好、有用就行。

思前想后,头皮都要给他挠破,他才终于想好决定要给金凌送一个护腕。

魏无羡一心筹划着要挑选什么样的花色布料、在上面加什么符咒灵力,全然未觉自己像个家里姑娘要出嫁的老娘一样每天想三想四愁眉不展。

他不想自己跑到兰陵去送,一则是怕金凌那孩子突然跟个大小姐似的忸怩起来,二则是担心遇上时常到兰陵去给外甥撑场的江澄。其实最重要的是,魏无羡尤其不想见到金凌那条忠诚到恐怖的仙子……

所以这几日,魏无羡每天都扛着困意耐心等蓝忘机彻底睡熟才蹑手蹑脚地往外爬,小心翼翼地出门,跑到借口除妖停留此地的蓝思追二人留宿的客栈,点灯熬油地折腾他的护腕,幸好蓝景仪睡起觉来雷劈都不醒,不然一定不顾长幼礼仪掐死魏无羡才好。

少年人玩心都重,即使是沉稳如蓝思追一般也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孩子,出门在外除了正事之外自然少不了四处玩耍。不过既然魏无羡在此,那么蓝忘机自然也一样,想到严正到近乎刻板的含光君跟他们在同一个镇上,蓝景仪每次偷懒出去玩的时候都觉得后背发凉。

有一次魏无羡来的时候蓝景仪刚好做完一个梦迷迷糊糊醒过来,带着睡意道:“魏前辈啊,您可千万得抓紧时间啊,万一让含光君发现我带着思追在这儿偷懒,还每天晚上包庇您夜不归宿,那可就不是倒立抄家规那么简单的惩罚了,唔……”说着又愁眉苦脸地睡了过去,留魏无羡一个人在案前无声地笑到打跌。

熬了七八天,终于大功告成了,眼看今天晚上就能结束最后一点修整,之后妥善地包好交给蓝思追二人托他们代为转交,便再也不用半夜三更觉都不睡跑出去生生熬上一整夜了。

魏无羡就是知道蓝忘机必不想看到他劳心劳力彻夜不眠地给别人准备生辰礼,所以才一直瞒着不说,可偏偏正是因为如此,才惹得蓝忘机更加担忧,让他感到歉疚无比。

“好蓝湛,二哥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左右金凌一年也就一次生辰,我也不会每年都给他送生辰礼,毕竟这孩子别扭起来比他舅舅还可怕……含光君大人有大量,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魏无羡把两只手臂逗搭在蓝忘机的肩上,抓住抹额的一角摇来摇去,口中说着哀求的话,眼里全是讨好的笑意。

而蓝忘机又怎会真的怪他,只恼他不注意身体,屈起两根手指刮了刮魏无羡发暗的下眼眶,淡声道:“下不为例。”

魏无羡立刻笑开,勾住蓝忘机的脖子亲了上去,如痴如醉。

蓝忘机掌心贴着魏无羡后脑软软的头发,蓦地有些心疼。

还是过两天等他休息好了,再好好惩罚吧。

 

【三】

之后的日子,魏无羡便不再故意偷懒,又和蓝忘机一起四处游玩夜猎。

入了夜他们走在街上,魏无羡牢牢地牵着蓝忘机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从前在云梦到处疯跑胡闹的日子,和他能记住的几个奇怪的梦境,自己一个人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好在蓝忘机一直牢牢地牵着他才不至于扑到别人的身上去。

“……我跟江澄打赌输了,半夜三更地站在莲花坞的屋顶上,专挑砖松动的地方踩,闹得里面的几个门生披着衣服出来说要打我。我还就真跟他们打起来了,打着打着就听见虞夫人的呵斥声,接着就有人来揪我的耳朵,然后我就醒了,发现竟然是江澄那小子被我吵醒了过来拧我,后来你猜怎么着?我拿梦里那个门生对付我的招数跟他打了一架,把他吓得不轻,以为我被附体了哈哈哈哈哈哈~”

“……”

“云梦的街上到处都是飘着红油的小吃,摊子摆了长长的一条街,我拉着江澄往外跑,那小子就死拽着我往回跑,最后坐在馄饨摊旁边赖着不走的还不是他!有一家的酥饼特别香,跟莲花坞门口的那个完全不是一种好吃,以后我们去云梦的时候一定在要街上仔仔细细地一家一家去吃,都不会腻的,真的!我保证,肯定有些清淡的东西可以吃的!哦对了,以前有个小巷子里藏着个藕糕铺子,我躲起来吓江澄的时候发现的,那家的糕饼味道很特别,老板好像是你们姑苏人,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了,在的话我一定要带你去!”

“好。”

“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梦,我总觉得做过好多次,真是怪了,明明我记性那么差的哈哈哈。我梦见我回去暮溪山那个洞里,没有见到屠戮玄武的尸体,也没有看到那柄剑,池子里干干净净的只有枫叶和砂石。我能听到有琴音一直在响,却四处找遍了、连水底下都潜下去看了,就是没有见到琴和弹琴的人。对了对了,明明是那首《忘羡》,你谱的那支曲子!”说着他拉住蓝忘机的袖子,把脸凑近蓝忘机的下巴,眼里放光:“蓝湛,是你跑到我梦里来喊我,催我去找你的对不对?二哥哥是不是一直都梦里到处找他的羡羡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含光君~”

蓝忘机把脸别开,许久才道:“……没有。”

确实没有,若能入梦,他又何苦只敢在他身后与万千所谓“诛邪卫道”的伪君子苦苦相抗,何苦在他面前连一句真心剖白都不敢说出口。那些年蓝忘机甚至不敢沉眠,深怕梦中又是魏无羡满身是血地站在尸山血海之上,对他说一句:“蓝湛,拔剑吧。”

魏无羡怕他再想到些什么,紧紧攥着蓝忘机的手,又嘻嘻哈哈地逗弄起他来,蓝忘机被他说得不肯回过头来看他,他便抱住蓝忘机的手臂摇来摇去,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不肯罢休。要不是在人群之中,尚要顾忌魏无羡不要被人撞到,蓝忘机早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他的嘴了。

 

【四】

二人逛了很久,直到街上的人渐渐少了起来,魏无羡才乖乖跟着蓝忘机回去客栈。

蓝忘机去与掌柜交涉的时候魏无羡已经“蹬蹬蹬”地跑上了楼,在乾坤袋里翻来翻去,待找出一个微沉的红色窄木匣后便止不住勾了嘴角。

魏无羡前段时间替金凌准备生辰礼的时候,白日里便拉着蓝忘机四处闲逛,有一次蓝忘机被他支开去买各种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他便钻进了一处灵宝阁,在里面见到了一块极为精巧的白玉佩,上镂寒山松三棵,松下一人候来客,明明是未雕眉眼的一张脸,却硬是让他觉得透了三分笑,尚未用手触碰便能感到一阵暖意。

魏无羡站在那里半天不动,灵宝阁掌柜见他的情状便妄自把他的心思猜了三分,上前道:“这位侠士,可是中意这块玉佩?不瞒您说这玉其实是老朽十几年前从一位落难的侠士手中收来的,他说此玉乃故友所赠,然而故友遭歹人杀害,他自己又被夺了丹,了无生趣,只想换些银钱以葬故友。我看他那样子极是不想舍下这玉佩,却还是走投无路了。不知他后来怎样了……”那掌柜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好像跑了题,见魏无羡依旧不发一言地看着那块玉佩,便又接道:“这玉佩质地上乘,意境悠远,想来是寄托着极深重的情谊,若侠士亦有一位如此的生死之交,当可赠此物与他。”

生死之交吗……不,不仅仅是生死之交,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再离开蓝湛。从身体到灵魂,又有哪一日能再与对方分离?

魏无羡一向干脆,掏出怀里的钱袋就付了账,瞅了瞅那钱袋又自己一个人不知在偷笑些什么。

眼前这窄木匣中正躺着那方玉佩,魏无羡临到送出去之前却有些忐忑。

蓝忘机能记住他的好恶习惯,能不着痕迹地带他避开远在不知几条街外的野狗,能把一起都做到他心上去。可他又知道多少呢——

他知道蓝忘机自小谨守蓝氏训诫,可为了他却屡屡违背蓝启仁的殷殷期盼,不知多少次在蓝曦臣的叹息声中转身去寻沦陷在鬼道之中的自己;他知道蓝忘机喝酒一杯倒,先睡后醉,醒来后像个无知的孩子,想的念的全部都是自己,这样的情状发生过多少次,他却不知;他知道蓝忘机琴剑双修,可他带着忘机琴与避尘剑走过多少地方去寻找他的身影,奏过多少次《问灵》苦苦寻觅,他仍是不知……

魏无羡把木匣子握地紧紧的,一肚子纠结快要溢出来。

蓝忘机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魏无羡抱着个木匣子愁眉苦脸的样子,连他进门都毫无所觉。

轻轻掩上房门,蓝忘机坐到桌边,抬手拨了拨魏无羡的额发。

魏无羡如梦初醒,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蓝湛,我……我有东西要送给你!”他一把把盒子塞进蓝忘机手里,又道:“我给金凌准备生辰礼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从来不知道你的生辰,怎么会有我这样的道侣,简直丢人。”

其实他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蓝忘机儿时的事他也只是听蓝曦臣提过一些,那个玉雪可爱的小白团子被母亲抱在怀里逗弄的画面总令他觉得可爱非常,却又心疼不已。自出生起就被从母亲身边抱走的蓝忘机,也许自母亲走了之后,便再也不会过什么生辰了吧,那大概是个伤心的日子,还是不问的好。

“我不知道你中意什么样的礼物,也不像你一样什么都能记在心上。我……”说着说着连声音都小下去,胡说八道起来能掀翻一片天的夷陵老祖魏无羡,现在竟然把自己给噎住了。

末了他干脆放弃了挣扎,实在想不出还要说什么,便催道:“呐,不管是什么,你先打开来看看嘛!”

蓝忘机手中动作放的很轻,慢慢拉开了木匣的顶板,微微一怔。

逢乱必出的蓝忘机有一次在江陵的河边看到一个坐在孤坟前的野鬼,他如往常一样奏起问灵,却听那鬼魂讲了一个故事给他。那鬼魂告诉他,他将自己一生最深的执念刻在了一块白玉上,不求故人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求他平安康泰,却终究未能如愿。

亭亭山上松,幽幽归来人。

而今他的人已归来,连心意都被好好地珍惜,何其幸运。

魏无羡见他不说话,心里竟有些紧张,道:“蓝湛,怎么了,喜不喜欢啊?”

蓝忘机眼睛牢牢地锁定着手中的玉佩,面上依旧是往日淡淡的神情,却有一种别样的神采在眼中流转,看得魏无羡心里“嘭嘭”直跳。

“耳朵都红了,果然是害羞了!”魏无羡心想。

“嗯,喜欢。”蓝忘机笑了一下,似新雪初霁,若东风徐来,只把魏无羡看得有些痴了。

他们之间从不言谢,那个字甚至如禁忌一般闭口不提。魏无羡虽一向随性而为、大大咧咧,但他答应过蓝忘机,很认真的对他说:“以后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一句都不会忘!”

真的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忘,怎么敢忘?

蓝忘机双手把木匣往自己怀了拢了拢,抬起眼来看向魏无羡:“那你呢,你的生辰,记得吗?”魏无羡的童年经历他也只是知道个大概,魏无羡不说,他自然不会去问。一向都记性不好的人,应该不会对儿时的经历耿耿于怀,除了恶犬之外,不知还能记得些什么。

闻言魏无羡果然哈哈一笑道:“这我哪记得,我连我爹娘的样子都记不住了,又怎么会知道生辰这种东西。以前江叔叔虞夫人还有师姐在的时候,我每年都是和江澄一起过的。那个死小子年年都要跟我比谁收到的礼物多,我是谁啊,每年都要气得他好几个时辰不愿意理我,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江澄是大张旗鼓地明着过,魏无羡则是跟他和江厌离还有一群师弟们偷着过,一大碗莲藕排骨汤里下的长寿面,那香味他今日仍要流上三尺的口水。他也怕这高兴的日子扫了虞夫人的一点兴致,却不知莲花坞中的一切何曾逃出过虞紫鸢的眼睛,到底还是孩子,再恼再烦也不会连个生辰都不让他好好地过。

再后来,大家都不在了,连家都回不去了,哪还有心情过什么生辰呢……

再不能回头。

蓝忘机默然片刻,道:“那便今日,十月初十。”

“什么?”魏无羡愣了一下,脱口道。

“自今日始,这一日便是生辰,我与你的。”蓝忘机看着魏无羡的眼睛,目光柔和,缓声道。

魏无羡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烫,灼灼地快要将他穿透。

世上难有十全十美之事,更无十全十美之人,世家之楷模、仙门之典范的含光君,不也有他这么一个相伴一生的“污点”,更何况他人。

前生残缺与亏欠的东西,用此后的余生好好补全,也许能还他个十全十美也说不定。他们到底还是错失了太多,但好在,他们的日子还长,一切都还不晚。

魏无羡笑道:“倒是个好日子,那就今日。”顿了顿,他又接道:“那么以后,年年岁岁的今日,二哥哥都要跟我一起过生辰,我们的生辰!”魏无羡笑嘻嘻地看着蓝忘机有些发红的耳朵,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耳朵贴到了他的心口。

耳边略快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随着胸口的振动,头顶上传来蓝忘机的声音:“好,陪你。”蓝忘机将他往怀里拥地更紧了些,道:“一起过。”

 

岁岁年年,暮暮朝朝。

黄土白骨,至死不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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