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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忘羡】山之高·番外——释卷

《山之高》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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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终章)



番外篇·释卷


(一)

魏无羡觉得蓝忘机最近不大对。

整日除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前看一本有他食指长度那么厚的一本册子,就是闭目静修。

饭不吃——行,正常。恢复原身后就少了口腹之欲,做饭很辛苦,不吃就不吃。

话不说——好,可以。从来就是寡言的一个人,抿唇不言时总是说不出的好看。

门不出——中,没事。天大地大,再好的地方也比不过这个他亲手找回来的家。

床不上……嗯,很好。听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大概神仙也会对这种东西迷信?

从前他听泽芜君提起过蓝忘机嗜书,当时还没什么概念,这下可算是大开了眼界。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魏无羡不想任由蓝忘机继续这样的生活,并且他向天发誓自己绝不是因为最后一条才爆发的。

这日晚间,不忧国不忧民专忧一个蓝忘机的魏无羡托着头靠在榻旁的几案边,陈情在二指上转得飞起,鲜红的穗子打在膝头衣料上发出一阵躁动的声响,一旁的忘机琴微微嗡鸣,安静的内间里只此两种声音,越听越烦躁。

他张了张口,突然忘了刚才到底想说点什么鼓励自己,抬手无意识摸了摸掩在衣襟底下的坠子,心说还是把这口气留住了等到蓝忘机跟前再吐出来,当下便霍然站起,大步往外间走去。

“蓝湛!”魏无羡气势汹汹地奔到外间,随着他的呼唤蓝忘机一手轻按书页抬起头看他,烛火映照下眼底的深色被略显苍白的皮肤衬得更加明显,魏无羡心头突地一跳,方才在几步间打好的腹稿又化开了去。

他跪坐在几案对面的垫子上,伸手摸了摸蓝忘机的脸:“看看,这惨白惨白的一张脸,眼圈比我今天晌午没刷干净的锅底还黑。堂堂含光君要是因为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变了鬼,不知道又能给云深不知处造就一段怎样的传奇,你说呢?”

不知是被哪句话还是哪个字眼刺激到,蓝忘机的手不自觉地一握,带得手下的书页也跟着皱了起来,他似是觉得有些不妥,低头抚平了捏出的皱褶,口中淡淡应道:“不会。”

但魏无羡何等敏锐,即使对他此刻心中想法一无所知,也能明显地感觉出他情绪的微妙变化。他探手过去把蓝忘机面前那本厚到令人发指的书转了个圈,略略一扫,见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蚂蚁般满篇乱爬,眼前顿时一阵晕眩。

“我的天,蓝湛你这到底在看什么东西?不行不行,眼花眼花!”说着又把书转了回去,一边捏着眉心一边起身绕过几案往蓝忘机边上蹭过去。蓝忘机将书略推开了些,扶住魏无羡的胳膊把他往自己身边带,魏无羡顺势靠在他身上,双手锁腰抱牢了就不动了。

说起来这二人自从回来前在山下胡天胡地地闹了一次后,魏无羡几乎每日都会以各种方式在家里各个角落寻机会撩拨蓝忘机把自己就地正法,事后还要撑着老腰宣称这是为了在家里的每一处留住自己和蓝忘机的味道,蓝忘机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从不拒绝他的撩拨。

他这几日如老僧入定般的修行让魏无羡丧失了这一巨大的乐趣,蓝忘机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心想果然还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得了满足之后,二人依偎着窝在被子里,蓝忘机掐了掐魏无羡腰际的软肉,斟酌着开口:“过些时日,我想回去一趟。”

魏无羡点了点头,鼻尖扫在蓝忘机胸口带起一阵轻痒,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像是终于听清了蓝忘机刚才说的话,又补了一句:“云深府门对你大开无禁,跟你兄长提前传个信,随时回去就是,我等你回来。”

蓝忘机自恢复原身后用的最多的便是越行之术,常常是魏无羡方才还说馋了什么东西,一恍神的功夫蓝忘机就给他放在了面前。云深不知处纵使于此相距甚远,来回却也不耗费什么时间,魏无羡即使再不舍得让蓝忘机出门,他归家探望的时间却也不会等不得。

蓝忘机沉吟片刻,紧了紧放在魏无羡腰上的手臂,道:“不是回云深不知处,是回姑苏。”

“嗯?”魏无羡已经醒了大半,仰头去看他:“你兄长和叔父不都在云深,这是要去见谁?”

当年蓝忘机投入人界转生修复魂体,蓝启仁难得地在云深不知处祭祀的正殿里大发雷霆,气得袍袖上流动的云纹简直都要哗哗地掉下来,蓝曦臣好容易劝服了他放宽心接受现实,自己便造了化身去看护羸弱无比的弟弟去了,不成想刚落下地,就在院外瞧见了抱书经过的叔父,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二人的化身以各种身份心照不宣地守着蓝忘机过了无数个轮回,原身也对此事只字未提,所幸蓝忘机福泽深厚,休养得当,这一回缘分使然找回了自己丢失的全部,安安稳稳回了云深不知处。

按理说,任务结束后化身合该消散而去,以不耗费原身过多精力。然而既在人间落地生根,就不可能直接凭空消失,二人打算留着他们继续在人间生活,完完整整地过完一生。

蓝忘机略作解释魏无羡便明白了,但还是对他要回去的决定表示不解。蓝忘机瞥了一眼外间的方向,道:“外面那本书是距此最近的研究所馆长所赠,我这些时日做了诸多尝试,始终没能让那些字在眼前停止移动,以你所见也是一样,问题大概出在人身上。”人间物,大概只能人间解。毕竟是可能具有研究价值的东西,蓝忘机多年担任研究员已然形成了习惯,既对其中内容抱有几分好奇,也不会让这份资料轻易流到陌生人手中,只能回姑苏的研究所再做分析。

一向是兴之所至随心所欲的魏无羡十分理解蓝忘机此时的心情,转了转头凑在他耳边道:“那我也去。”

蓝忘机微微闪躲了一下,又被魏无羡抱住头在耳边吹气,有些发窘:“魏婴……”

魏无羡似是没感觉到身下的变化般往后一倒,很是真诚的看着蓝忘机微微眯起的眼睛:“啊?”他忍笑忍得浑身乱颤,凑过去在他脸上啄来啄去,含糊道:“二哥哥,你喊了人家又不说是什么事,啧啧啧,过分。”

知道他玩起来就必然是没个完,蓝忘机直接按住他的肩膀翻身压过去,道:“为何?”

之前他发现魏无羡似乎十分抗拒离开山中,虽也知道他从来也都是个随心所欲的人,但还是有些无法理解这种突然的转变。

魏无羡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眨了眨眼,诚实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嘛……咳,我是说我总归还是要以现在的身份去面见你叔父的。我要是去云深不知处见他的真身,说不定会被他拿缚妖索缠成个粽子吊在后山晾上个把月,反正姑苏那个化身也跟他通着灵识,就当是去拜见他了。”说着还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把自己吓得一抖。

蓝忘机其实也在心里默默勾画了一下这个场景,虽知这一幕必不可能发生,唇角却还是不自觉地一弯。他点点头,目光沉沉地看着魏无羡:“说完了?”

魏无羡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随意地嗯了一声,几乎在他出声地刹那身下就被狠狠地一撞。他惊讶地看着蓝忘机,脑子飞快地转了回来:“蓝湛你干什么!你,你这是在榨取我的身体!都不事先打个商量,你怎么能这样?”嘴上虽然这么说,手倒是配合地拢了上去,说话间的喘息也跟着变了调。

蓝忘机毫不在意地回道:“算账。”

魏无羡:“……”可怕的男人!

 

 

(二)

本来就是一时兴起,二人根本没做什么赶路的打算,下山后换了装束打扮,一路火车长途三轮车交替着坐,连驴都骑了几回,慢慢悠悠地一边旅行一边往姑苏的方向行去,充分享受二人出行的乐趣。

这么个走法,回到姑苏又是年末了。

经过了一年多的磨练,蓝思追、蓝景仪和其他的几个年轻职员纷纷转了正,行事间更多了几分稳重得体。不过遗憾的是,这种修行在遇到巨大的情绪波动时仍然会轻易地土崩瓦解。

“前辈,您回来了!!!”蓝忘机无言地看着几个年轻人从研究所大厅里迅速地飞奔到他和魏无羡面前,面上的狂喜和好奇毫不掩藏,若非摄于他旧日的威严,可能他现在已经被几道人墙糊在了中间。

没等蓝忘机说什么,几个人又非常自觉地嘻嘻哈哈着一溜儿跑走了——这还要追溯到他们初入研究所的时候,蓝忘机告诉他们如果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步履和音量不影响他人,就出去把多余的力气耗光了再回来。其实研究所现任馆长蓝启仁原本的要求是让他们手抄馆规和研究员守则静心学习的,但新研究员都由蓝忘机负责带,他的意见是让他们自己选择,且蓝启仁时常外出开会,也没有时间监督他们的行为。毕竟谁也不想写到手断后继续被批评字迹不整、态度不端云云,索性还是接受这种简单粗暴的惩罚,也省的一天到晚坐到发霉。

魏无羡看着他们几个恍如接受全自动程序指挥般齐刷刷地执行着这套流程,赞叹地看着蓝忘机毫无波动的侧脸。他把胳膊架在对方肩头,低声笑道:“啧啧啧,没看出来啊蓝前辈,您花样还真不少。”

蓝忘机默认了他这番“夸奖”,淡淡回道:“及不上你。”

魏无羡眼角带笑:“不敢不敢。”

研究所平素确实是没什么大的声响,刚才的一番吵闹和突然的安静已经足够惊动办公室恰在正门所在上一层的蓝曦臣,他不急不缓地下了楼,出来接过蓝忘机手里的行李,笑道:“怎么不先回家?”

蓝忘机抿了抿唇,道:“晚上与兄长一同回去。”他微微侧头,魏无羡便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嘻嘻哈哈地跟蓝曦臣打招呼:“兄长下午好!”

蓝曦臣向他们二人点点头,帮他们把行李放在登记台旁边的柜台下,简单交代几句就回了办公室。蓝忘机带着魏无羡去了自己从前的办公区,在一众研究员不时投来的绿油油贼兮兮的目光下度过了半个下午。

 

晚间,三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到了蓝家。

宽敞的院落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有些空旷,橘色灯光从高处落下,打在被风吹得摇晃的草叶尖上,显得柔和又俏皮,草叶翕动的细微响声让人没来由地一阵平静。道旁种着一丛不知名的花,在已不算温暖的深冬依旧不显颓败,灯光并不明亮,虽看不分明到底是什么颜色与形状,但看那番姿态便觉得必是鲜妍动人。

一看就是个温柔的地方。

在魏无羡没有看到的时候,蓝忘机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又等待了一个冬天。

也许尚不算孤单?魏无羡勉强用这个理由给了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蓝曦臣用钥匙开了门,当先一步进去,他一走开暖黄色的灯光便裹了后面二人一身,屋里开了中央空调,温度刚好。蓝忘机牵住魏无羡的手,侧头微微勾了唇角,眼神温柔,魏无羡回以一笑,握紧他的手往里走去。

蓝启仁正坐在内厅里的沙发上看报纸,对外间的声音充耳不闻,待蓝曦臣与蓝忘机一左一右喊了两声“叔父”,他才抬眼向二人微微点头。

蓝忘机的腰似乎比平时挺得还要直一些,说话时声音却依旧没什么太大波动:“叔父,这是我的恋人,魏婴。我带他回来给您和父亲母亲看看。”这番话他从下山时一直含在口中练习了不知多少次,此时毫无涩滞地说出来,仿若放下了千钧重担。

前生他没来得及把人带回云深不知处,没能对着所有的长辈、尤其是他的叔父说上这句话,除了自责与愧疚,别无他物。

这一次,他做到了。

魏无羡大大方方地站在蓝忘机旁边偏后一点的地方,任蓝启仁的目光从蓝忘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自己身上。

“蓝先生好,我是魏婴,蓝湛的恋人。”他张口便带了笑意,配上那张活泼的笑脸,让人起不了嫌恶之意,更多了几分好感。

蓝启仁默默看了他片刻,似是默默叹了一口气,终于对他也点点头。

站在二人对面的蓝曦臣看到二人交握的双手又紧了些,转头轻轻笑了。

 

晚餐过后,四人坐在沙发上闲谈。

魏无羡千百年来的种种经历丰富而有趣,以他当年做一只黑颈鹤的眼光来看待蓝家叔侄现今献身其中的珍稀动物保护工作,能提出更多值得深思的意见和看法。

蓝启仁起初并未想过魏无羡能与自己有什么话说,然而这一晚开口交谈的却主要是他二人。蓝曦臣兄弟二人并肩坐在一边,看着二人聊得投机,内心其实并不是毫无波动的。

也许错过的那些岁月,并不一定完全是分文不值。

至少千百年后这一晚的相谈甚欢,或许过去根本无法可想。

 

四人互道了晚安,蓝忘机和魏无羡分别洗了澡,便关起门来黏在一起。

大概是出于一种不可名状的刺激感,魏无羡这一晚缠着蓝忘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些次,不过到最后求饶的依然是他自己。反正蓝忘机就是他的脸皮,怎么也不会掉,他就可劲儿地折腾。

他只是身体疲惫了些,精神倒是尚好,枕在蓝忘机肩窝里絮絮叨叨地问着各种不正经的问题,蓝忘机或不答、或回复一个“嗯”,到最后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被放开后的魏无羡搔了搔蓝忘机的下巴,挑眉笑道:“我今天晚上在叔父的表现,如何?”

蓝忘机看着他在漆黑的房间中流转着一层光芒的眸子,道:“好。”他抬手将魏无羡的头搂向自己,有些贪婪地嗅着他的发香,“很好,一直都……特别好。”

 

 

(三)

蓝忘机带回来的那本书很快就在几个年轻人自告奋勇的帮助下被输入进了电脑,几人分工简单进行排版后打印了出来。

中午刚过,蓝忘机出去给魏无羡买零嘴,恰好经过工作区的蓝曦臣随意地翻看了几张,突然不知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拿起一整摞纸张仔仔细细地翻阅起来。

当他有些不顾及形象地捏着一摞尚未装订的纸大步走进餐厅时,周围的员工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只魏无羡一个人还沉迷于切水果,没来得及捕捉这一精彩瞬间。

餐厅的桌子擦得比很多人的脸都干净,蓝曦臣将这一摞纸翻转过来放在魏无羡面前的桌子上,喘了几口气才冷静下来,坐在他对面。

魏无羡削完了石榴破了自己最新的记录,小声地欢呼了一下,一抬头便看见蓝曦臣在他对面对着桌子上的纸出神,搁下手机用手在纸上面晃了晃:“泽……不是,大哥,您怎么了?”

蓝曦臣抬起头来看他,目光示意他去看那摞纸,魏无羡翻开扫了几眼,神情便也严肃了不少,跟蓝曦臣一样捧起来认真看到了最后。

当年烧掉他们屋舍、抛坟掘墓的参与者,晚年间不知受了什么强烈的刺激,亦或是从来都未曾忘记当年之事,临终前将过往的事情详尽地告知了子孙,闭上眼撒手人寰。后人笃信神明,怕因果循环报应在自己身上,便将他所言整理写在了纸上,令子孙们一代代誊抄保管,竟通过这种方式将千百年前的故事流传至今。

脉脉温情与鲜血杀戮尽皆呈现在这册子里,如一个古老的咒术般羁绊着一个早已不被罪孽缠身的家族,指引他们找到故事里的人,还清自己身上的债。

长久的静默中,蓝曦臣一直注意着魏无羡的表情变化,直到魏无羡抬起头来,那道审视的目光依然没有移开。春风般温雅和善的人,大概也只有在面对弟弟的事情时,才会毫不隐藏自己锋利的那一面。

魏无羡当做没有看见蓝曦臣目光中的那点寒芒,随意地一笑:“这些事情,蓝湛应该都知道个大概。除此之外,他想知道的,您瞒不住;他不想知道的,您也说不出,不是吗?”

人言之传终究有限,那些他们从未获知的事或许更为剜心灼胆。没有人知道蓝忘机到底知道多少,也没有人知道魏无羡到底知道多少。

雪山大漠,孤峰断崖,走过不曾走过的,无需再提。

修罗地狱,幽冥鬼殿,去过不曾去过的,何必再忆。

今夕得以团圆相守,胜过万千回忆。

蓝曦臣心知他二人之间必有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褪了那点防备与试探,叹道:“没错,忘机的想法,从来都不是我能左右的。”

爱也好、恨也好,欢喜抑或悲痛、希望抑或绝望,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决定。

魏无羡将那摞纸整整齐齐地理好双手递还给蓝曦臣,“他自有分寸,您不必担心。”

蓝曦臣点点头,接过来放进随身的包里,跟魏无羡聊起了手机上的游戏。

蓝忘机拎着几个袋子从餐厅门口进来,恰好看到蓝曦臣跟魏无羡举着手机埋头对战的场景,默默地放下袋子坐在一边看魏无羡一会皱眉、一会窃笑的样子,神情温柔。

魏无羡抬头对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雪白的牙齿,又低下头去继续对着屏幕较劲。

“蓝湛,那位所长老先生是不是个业余的小说家啊哈哈哈,景仪他们几个印出来之后就抱着自己看去了,过几天再去问他们要吧。”他头也不抬,笑意却顺着尾音勾在了蓝忘机心尖上。他“嗯”了一声,用湿巾擦了手,放了一盒坚果和湿巾到蓝曦臣面前,又拆开一包梅子干递到魏无羡嘴边,

魏无羡探头过去咬住,一边对着屏幕龇牙咧嘴一边含糊不清地道:“酸梅?酸儿辣女啊蓝湛,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儿子?”

蓝忘机手里的动作一顿,耳尖“噌”地一下红了,轻斥道:“又在胡言乱语。”

对面的蓝曦臣毕竟还没适应魏无羡平常的这张嘴,手一抖就摁错了技能,高手对战分心就是一个死字,他摇摇头,放下手机擦过手开始吃坚果。

魏无羡攥着手机,笑得整个人在来回晃动的凳子上摇摇欲坠,被蓝忘机按住之后没收了手机,老老实实地接受目光谴责。

他在袋子里挑挑拣拣,抽出蓝忘机用过后折好放进袋子里湿巾胡乱地抹了抹手就要拆包,被蓝忘机捉住了双手用新的湿巾又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这才放开去。

蓝曦臣拎着半盒坚果和背包先行离开了,留这二人坐在洒满阳光的窗边享受这个悠闲的午后。

从始,至终,仿佛一切都好。

也没什么不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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