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更新,还在喜欢,吃粮出没。
主博子博所有产出不开放转载授权。
感谢喜欢,烦请尊重。

——————————
照影共执杯

【魔道祖师】今朝景(二十三)

【脑洞】如果当年羡羡在被江叔叔捡回去前就已经被普通人家带回去了。

遍地OOC,对不起亲妈墨香_(:з」∠)_

>>>私设预警

>>>原创人物出没预警


————————————


       金光瑶轻叹一声,道:“我不过是想让魏公子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我这里保管。”

       魏无羡一愣:“信?什么信?”

       金光瑶道:“凡是到过魏公子手里的信件,只要您觉得能做成这笔生意的,尽可以交给在下。”

       魏无羡一听这绕来绕去的就头大,正要开口,金光瑶又微笑补充道:“比如,温情姑娘的信。”

       魏无羡在心里谢谢他终于直接了一回,下意识摸摸胸口,随即面露为难之色,迟疑道:“敛芳尊难道不觉得拆旁人的私信,不大好?”

       金光瑶见他语气松动,从善如流道:“既然如此,可否交予在下一观,看看究竟‘不大好’在何处?”

       魏无羡微露古怪之色,金光瑶也不着急催他,慢悠悠地喝空了一杯茶,又自己续上。

       半晌,魏无羡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

       他仍是一脸的纠结,磨磨蹭蹭地从怀中抽出一沓信,拣出几封捏在手上,犹自拧着眉道:“希望敛芳尊言出必行。”话虽如此,他对金光瑶的话倒是半分信任都不敢有。

       金光瑶微笑道:“在下与魏公子是同一个看法。我需要先看过之后,才能给您一个确定的答复。”

       魏无羡早知如此,也不再多话,从怀中抽出信放在桌上,慢慢推了过去。

       金光瑶早年在温家卧底时曾见过温情做寮主时的每月奏报,他记性极好,几乎过目不忘,自然将字迹认得一清二楚,他微微一笑道:“那便多谢魏公子了。”

       他一向细致多疑,当着魏无羡的面直接将信拆开,迅速扫过信上内容,看过几张后,面上笑容渐渐淡了,但仍未褪去。

       他缓缓道:“魏公子认为,凭这信上的内容,能做成这笔买卖吗?”

       魏无羡摇头道:“敛芳尊忘了吗,是您坚持认为魏某手里的信有这个价值,不是我说的。”

       金光瑶手里这些信的内容大多是言辞严厉地嘱咐病人如何用药调养,甚至不乏一些毫不留情的批驳拒绝之词,惟一算的上特别的也是只是提到了弟弟的下落和之后的打算。

       至于旁的,半个字都没有。

       魏无羡觑着对面那摞纸,“魏某开始就告诉过您,不论您是出于何种考虑,这笔生意都是做不成的。您连我手里的信上有什么都不清楚,又如何保证一定是您想要的?”他指尖在信纸上点了点,“信您也看了,我家那点破事也让您翻腾干净了,能不能劳您告诉我,到底要从我这儿找什么?”

       金光瑶一计不成,也没显出几分焦躁愤怒的样子,看上去依旧心平气和。他静静等了片刻,外面便有人敲门,两个修士进来后对他摇了摇头。金光瑶面色微变,随即又挂上了那副温和的笑容:“看来魏公子早有准备了,在下还是慢了一步。”

       他话音方落,外面便又响起敲门声。

       金光瑶看了一眼魏无羡,笑容不变,道:“原本我也并不打算为难魏公子,买卖不成仁义在,兰陵金氏不会苛待任何一位帮助过我们的人。还请魏公子回去早些歇息。”

       他抬手示意一直站在门边的两个门生,道:“你们送魏公子回去吧,走小路。”

       魏无羡原以为会被他扣在这里,听罢话不多说扭头就走,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一般。他快走到门边时,想了想又回头道:“这只木鸟,可以还给我吗?”

       金光瑶微微抬手:“请便。”

       灯火消失在门外,金光瑶微笑着又续了一杯茶,道:“来人,去请苏公子。”

       

       魏无羡跟着两个修士绕路回了自己暂住的客居,还有一段距离时便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两名修士将手中提灯递给魏无羡,匆匆告退。

       门外那人一身如练月华,白衣若雪、身姿如松,目光一直延伸到院外宽阔大路的尽头。入秋的夜风急了些,掀起那人整洁的袍袖,打破了原本的整肃。

       魏无羡心中没来由地一软,握紧了灯慢慢走近。那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双眸中映着他手里的灯火,让人别不开眼去。未等他开口,魏无羡便已笑着走近,道:“晚上这么凉,含光君怎么不早些回去休息,莫不是在等我?”

       蓝忘机不置可否,看着他手中的灯道:“敛芳尊?”

       “是他。”魏无羡道,“狐仙装得久了,想从我这儿收点贡品。只可惜小人太穷,白白害他露了尾巴。”

       魏无羡邀他到自己那间客居一坐,一边走一边将今晚之事尽数告知,蓝忘机听罢神色微凝,道:“你是对的。”

       早在上金鳞台前,魏无羡已将自己身上所有可能有用的东西全部交给蓝忘机保管,他道:“生意人胆子都小,出门带了贵重物件都得雇个镖师护着。这里是兰陵金氏的地盘,我可不敢把这些都留自己身上,就有劳含光君屈尊扮个镖师了,不介意吧?”蓝忘机自然没有推拒。

       二人甫一进门便看见榻上那个明显被翻动过的包裹,魏无羡检查一遍,摇头道:“果然,敛芳尊已经等不及了。”

       蓝忘机道:“今晚金宗主邀兄长与我至点金阁,试图劝说兄长暂压铁剑失窃一事。”

       魏无羡心道这位金宗主前些天还大义凛然地指责泽芜君此举不妥、是将百家陷于危险之中,如今却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口风,想让人家继续做这个恶人,当真可笑。

       他道:“泽芜君自然没有答应是不是,那他还怎么说?”

       蓝忘机道:“他请兄长再多考虑一晚。”

       魏无羡随手晃晃桌上的酒壶,发现里面竟然是满的,立刻乐颠颠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道:“看来今夜是消停不了了,不过有酒也不算亏。含光君,来一杯?”

       蓝忘机微微摇头。

       魏无羡也料到他定会拒绝,见他表情认真,忽然想到从前问他出了家门能不能暂且放下家规的旧事,心里感慨距离那时竟已过了这么久。

       蓝忘机看他:“笑什么?”

       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摸摸自己的脸,干笑两声:“没有吧,也没什么好笑的……”他见蓝忘机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试探着问道:“都快要亥时了,含光君是打算在这陪我过一夜?”

       “嗯。”

       魏无羡顺口接道:“我就说嘛,虽是出门在……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你是不是点头了?”

       蓝忘机道:“明日宴会前,他们必然还有动作。你独自在此,不安全。”

       魏无羡也知这人从不顽笑,既有此举必是早已思虑许久,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他道:“那个,不是……含光君,你这样我很为难啊。”

       蓝忘机道:“既为镖师,理应如此。”

       魏无羡噎了一下,也不知他到底是当了真、还是只不过以此堵回他的婉拒,凑过去笑道:“虽然我确实不巧有几个臭钱,不过那也不好拿来败坏含光君美名是不是,一毛不拔又不是我魏某人的风格,要不然咱看在这些年交情的份上,短暂地毁个约?”

       蓝忘机面不改色道:“不可。”话音一落,他便直接去了外间,坐在软垫上闭目打坐。

       魏无羡蹲在门槛边,无奈道:“蓝湛,你家家训不是说‘不可亥时不息’的吗,不休息了?”

       蓝忘机睁开眼看向他,认真道:“待回到云深不知处,自当抄经自罚。”

       “啊?”

       魏无羡回过神来,起身拎了酒倚回原处顺势往地上一坐,道:“行吧,那我也舍命陪君子了。”

       蓝忘机闭目道:“随你。”

       

       

       魏无羡早上醒来时,外面日头已经升地老高。想到今天就是金鳞台设宴的日子,他登时一个激灵从榻上弹起来套衣服穿鞋,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明明是坐在门边喝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翻上床睡着的。

       外间传来细响,蓝忘机衣冠整肃地出现在门边。魏无羡讶道:“蓝湛你……现在什么时候了?”

       蓝忘机道:“已近巳时。宴至午时方正式开始,不必着急。”

       魏无羡也知道自己醒了必然就不早了,这下更不好意思继续赖床,动作迅速地洗漱一番。待他迈出外间时蓝忘机也已走到门边,他心里一动,道:“蓝湛,你是不是一夜都没睡?”

       蓝忘机道:“静心打坐亦可恢复精神,无妨。”

       魏无羡看他一眼没说话,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二人到斗妍厅时大部分赴宴的仙门修士都已入席,蓝曦臣也已到了。不少人纷纷起身向蓝忘机致礼,他一一回过后方才到案前坐下。

       不多时,金光善入厅落坐首席,宴会正式开始。席间众人各自饮酒谈笑,一派平静祥和。

       金光瑶素来周到细致,姑苏蓝氏不喜饮酒,蓝氏兄弟二人身前的小案上便没有摆放酒壶酒盏,只有一套素淡的茶具和几样点心和小菜。而蓝忘机旁边的小案上却是红红火火的一片,案上酒菜皆备,虽不是最合意的却也差不许多,若非在此情境下魏无羡简直要赞上一声。

       明明都已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还这么周到客气,当真是做人做事滴水不漏。

       魏无羡手里捏着袖子兀自出神。想到他大哥还生死未卜、那个抱着他腿不放的小家伙也不知怎样了,他抬头看了一眼正四处走动、言笑晏晏的金光瑶,垂眸无声叹了口气。

       案前清净一片,蓝氏兄弟二人一凝眉、一敛目,端坐不动亦不言语。而旁边远些的案前,魏无羡也没心情喝酒,一手拎着酒盏在案上转圈。

       忽然,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金星雪浪袍的男子,一手举着一只酒盏,大声道:“蓝宗主,含光君,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这人自开宴起便四处敬酒,几个拥趸跟在一边溜须拍马,走至何处都带出一阵喧哗。金光瑶原本也不想靠近他,这下只能赶紧过来劝:“子勋,泽芜君和含光君都是……”

       正在此时,厅中突然掀起一阵骚乱,几名小家族的宗主已霍然站起,金光瑶连忙回头,便见聂明玦带着几个人怒气冲冲地踏进厅内,眼角微微一抽,还是迎了上去。

       金子勋仿似毫无所觉,犹自纠缠不休。蓝曦臣起身一礼温言婉拒后便向聂明玦那边走去,这人便又来这边纠缠蓝忘机,直把酒盏往他面前硬塞。

       魏无羡收回目光,看着蓝忘机面上那个冷冷淡淡的神情便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瞥了一眼那个酒盏,道:“这位公子,你的酒盏漏了,不如换我这个。”

       金子勋还没反应过来,魏无羡已经起身接过他的酒盏,倒进自己手里转了半天快要焐热的酒盏,想也不想地凑到唇边,金子勋这才反应过来:“你!”

       魏无羡把酒喝完,倒转过酒盏来给金子勋看,随手便将酒盏扔到一边,落在案上“当啷”一声响。

       他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忽然想起这酒盏我已经用过了。含光君身份尊贵,总不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是不是?失陪。”他说完也不再看金子勋的反应,一把拉起正看着自己的蓝忘机,从他身边走过。

       他们这边的纠缠不过片刻工夫,那边聂明玦已站在大厅正中,冷冷地看着僵硬地站在首座边上的修士,显然不是一个要赴宴做客的样子。

       金光瑶忙道:“大哥,你的座位在前面,路途遥远,你先坐下休息一下。”他微侧过脸,又笑道:“怀桑也来了,好好。你稍等,三哥马上给你备桌席。”

       他话音未落,聂明玦已将目光转了过去,冷声道:“你少装糊涂,站一边去。”

       一旁的聂怀桑冲金光瑶抱歉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另一边的魏无羡,向他拍了拍腰间的玉佩。魏无羡心头一跳,猛然想起当时在云梦他给自己的信,面上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金光瑶退到一侧,首座上的金光善已走下来,道:“聂宗主来金鳞台赴宴怎么还带上了这扫人兴致的温氏余孽,莫不是这在逃的温狗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他抬手一指聂明玦身后,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他说的那位“温氏余孽”、令众人惊起的对象,正是站在聂明玦身后的温情。

       前段时间温情方一离开夷陵便直奔清河,没想到聂明玦刚巧去了姑苏。聂明玦的父亲、清河聂氏上一任宗主,死因与温若寒有脱不开的干系,聂氏一族对岐山温氏恨之入骨,门生弟子当即将她扣押起来,直到几日前聂明玦归府才放出来。聂明玦原本便心中生疑,听她一番陈词后更是肝火大动,当即带上她一同赶赴兰陵。

       聂明玦抬手拦下,道:“金宗主,此人已在不净世关押审问多日,之后我自会处置。但在此之前,希望金宗主把前几日的事解释清楚。”

       蓝曦臣道:“大哥,还是我来说吧。”继而向众人深深一礼,从百凤山围猎前玄武洞中铁剑失窃一事说起。蓝曦臣声音温和平缓,陈述之事却桩桩件件皆令人不寒而栗,说到前几日逮捕薛洋一事时,又唤门生将自夷陵收缴的刑具带了上来。

       “此事起于我姑苏蓝氏,姑苏蓝氏定当负责到底。但如今事态扩大、牵涉无数,已非一家所能决定,还望众位襄助一同彻查此事、寻回丢失铁剑。”

       厅中一片哗然,刻意压低的讨论声嗡嗡一片,却没有一个人敢作任何表态。

       聂明玦道:“百凤山中的魔物在场不少人都见过,这种东西三日前在清河附近频繁出没,已被我全部斩杀,控制此物的修士也已供认,他们从琅邪来。敢问金宗主,不该给琅邪和清河附近百姓一个交代吗?”

       众所周知,琅邪是兰陵金氏所辖属地。即便此事与兰陵金氏无关,大批魔物在琅邪出没,自琅邪一路前往清河,也是兰陵金氏极大的失察。

       此前在百凤山中,不少家族都有前辈高人在布阵时受伤,至今仍未完全恢复,此事于他们而言仍是心头一结。但毕竟天塌下来有世家大族顶着,依附其下的小家族只求明哲保身,也好安心蹲在后面观望风向。

       角落中一人道:“当时在百凤山,我们折腾了一天什么都没查出来,现在突然又闹出这些事来,到底是谁在从中作乱?”

       “这摆明了是有人居心叵测啊!我就说风平浪静只是一时的,一定是有人图谋不轨!”

       “‘射日之征’才结束几个月就又出了这种事,会不会是温家余孽还在猖狂?”

       此话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看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温情。指责声此起彼伏,甚至有人已喝骂出声。

       这话实则是当众打了四大家族的脸——毕竟主持作战、收缴俘虏等一切善后工作的都是他们,若真是温家人又惹出了事,他们也逃不脱干系。江晚吟远在云梦并未到场,蓝曦臣正在回答几名小家主的问题并未注意,而聂明玦面色冷肃看不出什么,只有金光善面露不快之色,不着痕迹地瞪了那个方向一眼。

       温情神色不变,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们,露出一点疲惫之色,她道:“赤锋尊,我可以说话吗?”

       聂明玦道:“请便。”

       赤锋尊一开口周遭议论声便小了下来,温情上前向众人施了一礼,道:“金宗主,敢问温家在夷陵的监察寮,您是怎么处置的?”

       金光善道:“夷陵一带是战初不久收复的,所有人已被带回岐山附近拘禁,每日有人严加看守。有什么问题吗?”

       温情又道:“有。请问金宗主,这些人现在……是死是活,若是活着又是在做什么?”

       金光善神情一顿,露出一点不悦之色,道:“只要他们不犯上作乱、行凶伤人,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自然是活着的。那一带所有划入我兰陵金氏旗下的修士都拘禁在那里,我宗务繁多,总不至于每天去过问一群残兵败将的事。”

       温情眼眶微红,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一派胡言!”


TBC


——————————

 

……请尽情嫌弃这个低配名场景……反正不管被不被嫌弃都是不会改的……Orz

评论 ( 7 )
热度 ( 368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挽槐曲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