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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魔道祖师】今朝景(一)

【脑洞】如果当年羡羡在被江叔叔捡回去前就已经被普通人家带回去了。

遍地OOC,对不起亲妈墨香_(:з」∠)_

>>>私设预警

>>>原创人物出没预警


前面还有一章 前传 ,全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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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微亮,林间瘴气散去,随即又被浓浓的雾气所覆盖。

       没有人会知道,刚刚过去的夜里,夷陵这座不知名的深山中发生了异常如何惨烈的交战。

       又有两个成名的年青修士,为着除魔卫道和放不下的执念,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世人只知修士之傲,却何曾懂修士之道。

       

       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屋地上的小魏婴终于被晨间的寒气冻醒,习惯性地往身旁蹭了蹭,却发现自己并不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只好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揉着眼睛四处寻找父母的身影。

       他笨手笨脚地从裹在身上的白袍里把手脚伸出来,拖着它在小屋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推木门,却怎么也推不动,想了想又伸出两只小手使劲去掰,半天才打开门。

       山中晨风凄冷,他把身上长长的白袍紧紧裹住,用小手拍打干净下摆上的尘土,绕着小木屋“哒哒哒”地跑了一圈又一圈,四处呼唤着父母,心里想着他们是不是藏起来想要吓吓自己,又是一阵窃喜。

       他跑得累了,就坐在门口托着腮等,坐得腿麻就又站起来跑来跑去,开开心心地期盼着“躲起来”的父母从被雾气淹没的林中笑着走出来。

       “娘说过的,不管在哪儿,只要找不到她和爹就要好好呆在那里,不可以乱跑。”小魏婴自言自语地走回木屋里,费力地爬上脏兮兮的凳子,拍了拍手抓牢了身上的白袍,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正午时分,林间的雾气也已散去,山上的景色变得清晰起来。

       小路上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小魏婴眼睛一亮,乐呵呵地往外望去。

       走向木屋的人满是惊讶地看着打开的木门,犹豫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迈进门来,只见屋里有个裹着白袍的小孩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一时有些呆愣。

       小魏婴有些失望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来人——一身粗布短衣的中年汉子,身子枯瘦地如同他肩上背着的木柴,在年幼的魏婴眼里颇有几分“威风”。

       那樵夫把这屋子里的摆设又都看了一遍,才开口说道:“小娃儿,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玩,你爹娘呢?”

       小魏婴眨眨眼睛,咧开嘴笑着回答:“爹娘出去找大妖怪打架去啦,他们现在在跟我躲猫猫呢。”

       他答得信心十足、毫不怀疑,颇有几分认真,倒是把那樵夫给逗乐了。可他一寻思又觉得不大对劲,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小屋里的摆设,觉得心里凉了一截。

       十几年前,他从山上砍柴回来的老爹说在山道上听见了怪声,歇了几天还是没放心山上小屋里的东西,便回来收拾,后来却再也没了踪影。之后听说山上有妖怪,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他胆子小,只敢跟着村子里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一起上山来探,却一无所获。时隔多年,他早已忘却了这山上的精怪妖魔,习惯性地顺路到这里坐坐,闲着没事也到处翻腾翻腾,想看看是什么把老爹勾得非要回来取,最后却不知所踪。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重新拆了这个屋子再建也是够了,仍是一无所获。最近这山上出了怪声,他不敢再多来,想着把老爹的东西全部带走就再不回这深山之中,没成想遇上个孤身在此的小孩子。

       樵夫又打量了一番小魏婴,见他衣衫整洁、神采奕奕,腰间挂着个颇有几分精致的水囊,猜想这孩子的父母定然也是有身份的人,将孩子安置在此定不是会丢下他的,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坐在屋里的另一个凳子上,陪小魏婴一起等他的父母。

       等到日落西山,还是没等到。

       樵夫这一下午跟小魏婴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又看着他上蹿下跳了好多次,颇有些喜爱这个跳脱顽皮的孩子,也就更不放心他一个人呆在这山上,便趁着天擦黑前带他下了山,约定第二日一早再一起上山寻找他的父母。

       次日一早,樵夫打算出门时,小魏婴就已经站在门边期待地看着他了,更给他增了不小的动力,想着一定要帮他找到父母。他背上砍柴的家伙,带着小魏婴在山道上走走停停、四处张望,小魏婴大声呼喊着爹娘,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约莫到了正午时分,樵夫从怀里掏出捂得有些温暖的饼来分给小魏婴吃,小魏婴兴致勃勃地把手里的小半个饼翻来覆去地看,很是开心地吃掉了它。

       直到傍晚,小魏婴仍是丝毫不减找寻父母的热情,但樵夫已经必须带着他离开这座山,好在小魏婴虽然执着,却很是听话,乖乖地跟在樵夫旁边蹦蹦跳跳地往山下走。

       樵夫还在想着明天该怎么继续陪小魏婴找父母的时候,山风已经变了风向,待他察觉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灰暗的天色把悄悄靠近他们的雾气掩藏了起来,小魏婴迷茫地看着四周突然越变越黑,一手攥紧了身上的白袍子,一手去拉樵夫的袖子。

       樵夫双手紧紧抓着砍刀,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山中猛兽他见得多了,对付什么样的家伙也都不成问题,连猎户都说他很有抢饭碗的潜质,只可惜现在他已没有时间去窃喜了,危险来得太过突然,毫无防备,只有硬着头皮等下去。

       前方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枯叶被踩碎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樵夫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砍刀,待他看到那东西真正的形貌时,手中的砍刀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

       似人非人,似兽非兽,肢体残缺不全却又能看出大概的轮廓,一会儿用两条腿走路、一会儿又趴下身子想要爬行,似是被不同的东西轮番支配着神志,诡异莫名。

       真正让那樵夫害怕的,是那怪东西站起身来时,坦露在胸前的护身符。

       那是他爹的东西,他绝不会记错。

       他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那东西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浑身僵硬地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正当那东西的爪子马上要拍上他头颅的时候,身后的小魏婴突然死死地拽了一把他的袖子,带得他向后一退。他一醒神,捞起小魏婴转身就跑,也不看前面到底是什么路,连滚带爬地向雾气中冲去,倒是真的被他误打误撞找到了一条出路。

       待他跑得已是精疲力竭时,一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大路,甚至再往下面看看都能望见村子。那怪物似乎丝毫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可现在他却想回头去找那怪物看个清楚。

       老爹的死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就算过去再多年,他也想给老人家收个全尸,好入土为安,如今好容易找到一点点线索,他不舍得放弃,哪怕是要搭上一条命。

       他把小魏婴放在地上,嘱咐他顺着大路往下跑,一个人失魂落魄般地顺着刚才的路走了回去,任身后的小魏婴如何呼喊或是拖拽,都毫无用处。

       

       小魏婴带着一身枯枝烂草和泥土灰尘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山下的村子外,却迟迟不敢进去。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昨日里照顾过自己的大婶和小姐姐说,甚至突然有点希望去找怪物的是自己,说不定还能把“藏起来”的爹娘给吓出来,而那个浑身弄得脏乎乎的大叔此时就会代替他回到这里。

       他想了想,还是凭着记忆跑到了樵夫家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刚做完晚饭的樵夫妻子一开门就看见小魏婴蓬头垢面的站在门口,还未等问出口就听见他怯怯地说:“大婶,我和大叔在山上遇到一个怪物,大叔带我逃下山来,说要回去找他,我……”未等他说完,樵夫妻子已然晕了过去,昨日里还与他玩的开心的小姐姐“哇”的一声哭出来,哭喊着把他推到了门外。

       小魏婴眼里终于泛出了一点泪花,怔怔地看着屋里的二人,周围的邻居很快就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纷纷过来探看。小魏婴低着头发疯一般跑到了村子外面,又沿着一条完全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大路继续奔去。

       “爹,娘,呜……你们在哪儿啊……”

       他跑得累了,也哭得累了,跌倒在路边的草丛里,昏了过去。

       

       小魏婴是被脸上一阵又黏又湿的感觉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狼狗的脸。

       他本就被魇在梦里,好容易醒来眼前却是这样一番景象,被吓得一下子弹起来,惊叫一声,撒腿就跑,还没跑几步就被散落在地的白袍给绊了一跤,狼狈地扑倒在地。

       他不跑还好,一跑那狗就迅速地窜了过去,在他身后“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吓得他缩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把脸紧紧地埋在白袍里,生怕那狗在他脸上咬上一口。

       那狗不动,小魏婴也坚持着一动不动,紧张得全身都要僵硬了。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声和一声呼哨,那狼狗转身走了,小魏婴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确定它真的走远了,瘫在地上松了一口气,连马车停在他身后都没有发现。

       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蹲下来把趴在地上的小魏婴翻了个面,冲他做了一张鬼脸,看他蓬头垢面又呆呆愣愣的,觉得十分好笑,把人扶起来用手给他胡乱地抹了抹脸,拉着他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被晾在一遍的狼狗不满地吼了几嗓子,吓得小魏婴直往那少年身后缩,少年大喝一声:“阿放,别叫了,再叫我可要打你了!

       那狼狗仿佛受过无数次干打雷不下雨的恐吓,满不在乎地甩着尾巴走到了更远一点的地方去。

       车帘掀开,一个衣着朴素、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探出身来,询问道:“无愧,你的阿放又去欺负了谁家的孩子?快给人家赔不是。”

       被称作“无愧”的少年双手举高,大呼冤枉:“爹哎,天地良心!阿放这次可没咬人桂花糕、也没扯谁新衣裳!这孩子大概是走丢了,在路边被阿放吓着了。”说着又转过头去,笑嘻嘻地对着小魏婴道:“哎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家在哪儿啊,哥哥带你去找爹娘好不好啊?”

       小魏婴看那狗已经走得够远了,心中恐惧减了好多,又恢复了精神,说道:“我叫魏婴,跟着爹娘出来的,他们在山里不见了,我……”

       还未等他说完,那少年依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完全没有听他后面的话,对着马车里的中年人道:“爹,他也叫‘魏英’,哈哈哈!”

       那中年人名叫魏英,是从别处来夷陵做买卖的商人,出远门带上儿子想让他见见世面。他为人良善,乐善好施,最是看不得旁人受苦,尤其是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孩子、一个名字听起来与自己相同的小孩子。

       他笑着向儿子招招手,示意他把小魏婴带到马车上去。小魏婴被连番的变故打击得不知所措,早已忘记了从前娘亲的嘱咐,乖乖地跟着完全陌生的人去往了他完全陌生的地方。

       马车里干净宽敞,颇富情趣,坐在里面的一大一小也丝毫不嫌弃小魏婴现在这一身杂草污泥,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马车一路往夷陵驶去,魏英一边拿出柜子里的巾帕给小魏婴擦脸,一边对他说:“孩子,我们有缘,你且跟我去夷陵呆上几天。那是这附近最大的城镇,若是你父母从山中出来一定会先去夷陵打探消息寻你。现在先跟着我,可以吗?”

       小魏婴点了点头,乖乖地顺着巾帕的方向转着头,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早已脏地不成样子的白袍。

       他们在夷陵逗留足有月余。白天里魏英去忙生意,魏无愧和随行的伙计带着小魏婴玩;晚上他们便四处打听消息,在夷陵大大小小的客栈、酒庄和饭馆转了个遍。

       待到生意忙完,魏英也终于对寻找小魏婴的父母彻底死了心,但还是在各大客栈留下了联络自己的方式。

       他蹲在小魏婴面前,摸着他软软的头发,轻声说:“孩子,跟我回家。从今天开始,改叫“无羡”,魏无羡,好不好?”

       小魏婴仰起脸来一笑,答道:“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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