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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魔道祖师】今朝景(二十四)

【脑洞】如果当年羡羡在被江叔叔捡回去前就已经被普通人家带回去了。

遍地OOC,对不起亲妈墨香_(:з」∠)_

>>>私设预警

>>>原创人物出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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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情话音一落,厅中又是一片此起彼伏的斥责之声——似乎在这种时刻只要不出声指责、不维护金光善两句就有什么天大的错处一般,即使他们根本不知悉真相如何,这话也是要先说出口的。

       金光善道:“我一派胡言?所有人都已经认罪伏法,只有你四处躲避百家的搜捕在外逃窜多时。”他哼笑一声,目光在众人中扫了一圈,道:“我倒想问问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如今铁剑失窃、祸乱四起,你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不知谁的酒盏摔在地上,随着那“当啷”一声响,整个斗妍厅中的讨论声陡然拔高。

       “无耻温狗!伤人性命犹在此放肆叫嚣!无耻至极!”

       “温氏余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狗贼,把东西交出来!”

       “不要以为自己是女修我们就不能处置于你,休得猖狂!”

       ……

       呵斥痛骂此起彼伏,斗妍厅中乱作一团,金光善看了一圈四周众人义愤填膺之态,面露几分得色。

       “魏兄,魏兄,你家那只木鸟还在不在?”

       一片混乱中,聂怀桑不知什么已经蹭到魏无羡身边,碍于蓝忘机在一旁,才没有跟他勾肩搭背,只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魏无羡一直专注地听着那边的对话,正心头火起,登时被他吓了一跳。他道:“在我这里。”他刚要把木鸟从袖子里拿出来就被聂怀桑拦住,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

       聂怀桑小声道:“别动,这里面好像有东西。”

       聂怀桑一向喜欢收集些稀奇古怪的精巧玩意儿,从前魏无羡跟他提过家里有这么一样东西,就总被他惦记过要看。但魏无羡记性一向不好,不是这次忘了带东西、就是那次错过了赴约,后来木鸟还被他拆得只剩下零件,还是他爹给装回去的,的确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

       魏无羡漫不经心道:“这鸟被我拆过一次又摔过一次,两只脚都没了,现在还断了半片翅膀,能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聂怀桑“啊”了一声,迟疑片刻道:“那你给我看看,看看就还你。”

       魏无羡从袖中拽出木鸟递给他,转头见蓝忘机神色严峻,小声道:“蓝湛,怎么了?”

       蓝忘机微微摇头,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大厅正中的方向。

       聂怀桑忽然拉了魏无羡一下,小声道:“魏兄,你刚才叫含光君什么?”

       魏无羡被他扯了个趔趄,抽回袖子道:“‘蓝湛’啊,有什么不对吗?”

       聂怀桑狐疑地看他一眼,并起折扇敲敲手心,道:“没有。”

       魏无羡见他神情古怪,不知为何突然觉得一阵尴尬,方要开口问他几句别的,便听那边聂明玦道:“各位,让她说完。”

       在场众人皆知赤锋尊一向严厉公正,眼中绝不揉一粒沙子,无人敢质疑他的判断,偶有几个心存不满之人见周围人都不言语便也收了声。

       温情早已听惯了那些话,并没有太大反应,反倒冷静下来,继续道:“乱葬岗位处夷陵群山之中,岐山温氏三代家主曾于此处建立咒墙,以封印其中的怨灵尸气,我在夷陵暂任寮主时也曾参与加固封印。但射日之征后,这块地方原本应该划归云梦江氏管辖,为何到了兰陵金氏手中?且就泽芜君方才所述,乱葬岗中咒墙倒塌、怨气冲天,甚至另立一处场地新设咒墙,内中尽行不堪之事,金宗主真的一无所知吗?”

       “温氏余孽”的话或许可以被指作漏洞百出、谎话连篇,但蓝曦臣品性高洁众人皆知,他在射日之征中四处援助,相助兰陵金氏多次,更与敛芳尊是结义兄弟,没有必要、也绝无可能构陷于兰陵金氏。

       金光善反问道:“这我就要问问你们岐山温氏,究竟在山中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话音一落,旁边一名宗主立刻接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之前去加固过什么封印,难道就一次都没有进去巡视过吗?还是你明知山中藏着什么邪恶恐怖的东西,借东躲西藏作为掩护,实则是入内隐遁,与妖魔为伍!”

       此言一出,厅中霎时又乱作一团,吵吵嚷嚷一片。

       聂明玦早已忍耐多时,直视着金光善道:“金宗主,乱葬岗山中控尸伤人的重犯薛洋是你金家的客卿,此人作恶多端,必须交由百家公审。”

       证据桩桩件件皆摆在面前,只差一个人证指认,换做旁人被揭底至此早已无颜面对众人指责,但战后兰陵金氏在外百般笼络人心,收归旗下的小家族和散修不计其数,众人依附其下必然偏心偏向。金光善本人的脸皮之厚,等闲之人也难以匹敌,他装糊涂道:“薛洋是谁,我家还有这么一位客卿吗?”

       他看向金光瑶,金光瑶施了一礼,赔笑道:“请各位稍候,我去查一查名册。”

       他记忆极佳、过目不忘,更曾在兰陵金氏的花宴上与薛洋同行,绝无可能不知此人。聂明玦见他刻意帮忙拖延,喝道:“金光瑶!”

       金光善道:“聂宗主说兰陵金氏有这么一个人,既然我不记得、你又不许他去查名册,到底是为什么?”

       “你!”

       聂明玦没想到他竟能厚颜至此——前几日金光善在他面前亲口承认薛洋是金家客卿、说必会处置,今天就敢当众否认推卸责任、混淆是非。聂明玦胸中一阵暴躁,怒气上涌几乎立时便要发作,右手青筋凸起,已然扶上刀鞘。

       蓝曦臣见他神情不对,立刻上前按住他的手臂,道:“大哥,你先平静一下!”

       那边金光瑶也连忙过来,手中捧着一个杯盏,道:“大哥,先喝口茶,别伤了自己。”聂明玦正在气头上,一把将他推开,金光瑶早有准备,护着杯盏后退几步还是洒了一身,站在小案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金光善道:“聂宗主不必如此生气,出了这种事我也非常震惊,有什么没有调查清楚的,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讨论。”

       温情道:“不必讨论了金宗主,我来说吧。所有被兰陵金氏管辖的温家人,”顿了顿,她陡然提高了声音,“全部都在琅邪!他们……”

       “宗主!不,不好了!”

       一名年纪不大的门生突然从厅外扑进来,金光善心中正憋着一股气,厉声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这样闯进宴厅来的,像什么样子,滚出去!”

       门生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得汗都下来了。金光瑶放下杯盏用布巾随意擦了擦,过去拍拍那门生的肩膀把人带到金光善面前,这才缓声道:“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门生道:“琅邪,琅邪那边……”他声音越来越小,稍远些便听不分明。金光善越听面上神色越是不自然,还没说话,先抬手给了金光瑶一巴掌。

       众人皆是一惊,几名站在金光善身边的小家主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没有一个人理会歪在一边的金光瑶。金光善被他们吵得头疼,正要发作,金光瑶已站起来重新摆出一张笑脸,小声说了几句,金光善这才缓了面色,又将他推了出去。

       金光瑶面露焦急之色,向众人深深一礼道:“方才收到消息,琅邪一带出现了数百只魔物,正在往城镇和兰陵方向靠近。驻守附近的修士已经在镇压,但情况紧急,可否请诸位与我兰陵金氏一道前往剿灭妖魔?”

       斗妍厅中寂静了一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爆发出一阵几乎掀开屋顶的激烈讨论。

       几百只魔物同时出现落在琅邪,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已经绝非“意外”所能盖过。

       一人抱着头惊惧道:“琅邪,怎么又是琅邪……那地方到底藏了什么,哪来的这么多魔物啊!”

       一人往后缩了缩:“百凤山里就一只都够可怕了,几百只那……我们怕是恐怕根本应付不来吧?”

       一人猛地从座上站起,扶剑便要冲出去,道:“我家夫人还在琅邪城里的客栈啊!她一个人万一有危险那我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

       大部分人尚且犹豫着不肯表态,只等众人中出现一个统一的风向,自己也好混在队伍最后凑个数、抑或在大厅里找个角落坐着装醉。

       聂明玦已与那魔物正面对战过数次,可称是经验丰富,他道:“它们聚集在琅邪什么方位?事不宜迟,必须尽快出发。”

       金光瑶说了方位和大概的距离,召集几名客卿来此清点第一批参与除邪的门生。

       蓝曦臣本就一直忧心铁剑之事,此刻眉头皱地更深,他一回头蓝忘机已站到他身边,魏无羡也在一旁。他道:“魏公子,琅邪魔物众多,我们未必能很快解决,抱歉又让你卷进来了。若不嫌弃,我派门生先送你回夷陵吧。”

       魏无羡道:“不必了泽芜君,我家在琅邪有个铺子,须得劳烦你们捎我一程到附近,我自己过去就好。况且这边的事还没结束,事毕后还请派人到城中布庄知会我一声。”

       蓝曦臣正欲点头,忽然望了一眼一旁的蓝忘机,便道:“忘机,魏公子是你的客人,此事你来安排吧。我先过去,你随后来与我们会合。”他言罢向魏无羡一礼,旋即踏出门去与聂明玦一同出发。

       魏无羡道:“蓝湛,你也快过去吧。那边情况还不知是什么样呢,别再出什么乱子。”

       蓝忘机给了他和一旁的门生几张符篆,深深看他一眼,道:“一切小心。”

       聂怀桑带了两个门生从他大哥那边过来,道:“含光君放心吧,我反正也帮不了什么忙,跟我大哥说过了,就去陪着魏兄好了。”

       蓝忘机向他一礼,道:“有劳。”

       魏无羡隔着衣服捏捏蓝忘机的手臂,道:“蓝湛,你也一样,一切小心。”

       

       

       魏无羡几人到琅邪城外时也不过午后,城镇中看起来并未被大批魔物波及。摊贩的叫卖声远远传来,街头孩童嬉笑着绕木架跑来跑去,常去的几家酒楼也依旧生意红火。蓝家门生把他送到店门外才自去另一方向与本门弟子会合,走前还将所有符篆都留给了他,仔细与他讲了用法。

       挑选布料的夫人小姐们正指挥着下人往门外马车里搬运布匹,伙计们一如往常地杵在柜台边打着瞌睡,魏无羡敲敲柜台,道:“大白天的还打瞌睡,工钱不想要了?”

       “诶呦东家!我可不敢啊!”账房一个激灵,看一眼旁边的聂怀桑和他身后的两个门生,连忙道:“您请了客人来啊,需要准备点什么?”

       魏无羡摆摆手,表示自己去收拾,带着聂怀桑和他家的门生去了后院。

       两个门生守在客房外间,魏无羡自己提了两坛酒、又从厨房弄了两盘小菜端到内间,在聂怀桑对面坐下。

       “聂兄,你在金鳞台的时候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聂怀桑跟着他大哥一连赶了好几天路,终于在今日上午到了兰陵,方才又是一番折腾,几乎要抱着腰间的刀直接躺在凳子上,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魏兄,歇会儿行吗,就一会儿……”

       魏无羡也知是自己心急了,便不再催他。布庄里没客,他托伙计帮他去买了几份点心,自己抱着酒坛子一边喝酒一边发呆。

       之前在金鳞台,温情没说完的半句话让他心中不寒而栗。几年前他陷入琅邪郊外的尸阵中,若非蓝忘机来救可能早已没命了。这里原本就是兰陵金氏的驻地,若真的如温情所说,温家剩下的人就在琅邪,那么他们会是在做什么?会不会已成了乱葬岗中那些“人”的样子、抑或与他三叔一般即便死后也不得安宁?

       他没见过多少生死,但每目睹一次都让他感觉难以承受。幼时的记忆模糊了可以不去想,而后养父母的暴亡却令他刻骨铭心。常人眼中的生死大事,在有些仙修眼中或许只是动一下手指、挥一下灵剑那般便轻易可改,甚至可以将无数人的死亡轻描淡写地揭过。可就算普通人命如蝼蚁,仙修或许也不过是更大一些的鸟兽虫鱼,死亡面前都是一般的脆弱易碎。

       他喝完一坛酒,那边聂怀桑也赖够了,随手把刀丢在一边又拿出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

       “睡醒了?”魏无羡看他一眼,见对方点头,便道:“聂兄,百凤山围猎大会前你传信给我,到底是让我去看什么‘热闹’?”

       聂怀桑摇摇折扇,高深莫测道:“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说话间,他从袖中掏出那只木鸟,道:“魏兄,你知不知道你家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魏无羡道:“不清楚,那年收拾东西的时候从家里箱子底下翻出来的,我也没问过我爹。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聂怀桑把木鸟搁在桌上,三两下就拆地零碎,戳戳点点地看过了每一块零件又装了回去。魏无羡目瞪口呆——想当初他可是费了半天劲,怎么都装不回去,还特别丢脸地去扔给他爹掉头就跑,结果这小木鸟到了聂怀桑手里,连拆带装加检查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

       他由衷地赞了一声,道:“聂兄,手艺可以啊。”

       聂怀桑骄傲道:“别的我可能不会,倒腾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倒是一把好手。可惜我大哥就烦的就是我往家带这些东西,每次都嚷嚷着要提刀砍我,咳……”顿了顿,他收敛起方才的表情,道:“这个木鸟,魏兄,其实是岐山温氏的一种彼此联络的信物。”

       魏无羡一愣:“什么?”

       岐山温氏的信物在他家的箱底封了十几年,而后这东西到了他手里又存放了这许多年,竟是从来不知里面有什么机关。

       “这东西……我爹他……”

       魏无羡猛然想起,当年这木鸟翻出拆开后不久家里就出了事,来的正是伪装过的岐山温氏修士,浑身的血瞬间就冷透了。

       他以为当年的事全由自己一人而起,虽说他大哥也已跟他讲过很多次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但他其实始终都不相信,只觉得家中惨祸一定与自己脱不开干系,却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聂怀桑见他神色不对,道:“魏兄,怎么了?”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摆手道:“没事。”顿了顿,他道:“他们拿这东西做什么用?”

       聂怀桑道:“这我不清楚。只是在别人的藏宝室里见过,人家告诉我这是从岐山收缴收缴来的,里面有灵符咒术之类的东西,可以彼此联络,但似乎只能用一次。温情姑娘到不净世时我问过,她说并不认识这种东西,想来可能作用特殊,并非寻常可见。”

       魏无羡猛然想起前一日的事,心中又是一寒。听闻金光瑶曾在岐山温氏做过卧底,甚至已是当时那位家主的得力助手,想来他拿出这个东西来并不仅仅是要威胁,更是在试探魏无羡是否知道其中的关窍。不过显然他是不知道的,也就打消了金光瑶的疑虑。

       聂怀桑又道:“说起来,你怎么还带着这个出门了?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还真的放在身上。”

       魏无羡方才刚想到这事,挑重点跟他说了。聂怀桑听罢眉头一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之前为调查他三叔的事,魏无羡已拜托聂怀前前后后查了不少地方,其中就包括乱葬岗,但始终无法掌握到有价值的证据。这次他与蓝忘机一道亲自去过,虽未查出他父母的确切死因,但已能发觉一点端倪。这几年的经历实在复杂,他终于决定不再执着于旧事,只一心希望那些害人性命、炼尸操控的恶徒早日被揪出。

       他见聂怀桑表情奇怪,以为他又知道了什么,静等他开口。然而聂怀桑肚子突然响了一声,紧接着捞起筷子就把菜往嘴里塞,辣地两眼通红,赶紧扒拉他手里的酒坛子。

       聂怀桑好容易缓过来,见魏无羡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又猛灌了一口酒,这才道:“魏兄,别这么看着我嘛。天大地大,小命最大。跑了好几天我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原本都已经快饿过去了,现在可不能再受这罪。”

       他被辣得不轻,吸了一口凉气用手扇了扇,慢吞吞道:“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你大哥的。”

       魏无羡昨晚见过金光瑶后就一直在忧心此事,一听到他大哥立刻转头看向他。聂怀桑笑了一跳,往后缩了缩道:“那个,他没事。我是想跟你说,他……”

       话音未落,客房门突然被推开,外面“蹬蹬蹬”跑进来一个还没有人腿高的幼童,一下子扑在魏无羡腿边,圆溜溜的大眼睛控诉的盯着他。

       “坏人哥哥,骗我!”

       魏无羡心道这孩子他就见过一次,天知道为什么这么粘人。不过想想自己上次做了什么,他还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后面还跟了一个大人,从门口径直走过来,照着魏无羡的脑袋就是一巴掌:“长本事了,命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聂怀桑用折扇遮住脸,小声道:“咳,魏兄,我刚才是想说,你大哥他根本没被金光瑶抓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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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公子突然变地这么有钱,我还是好不习惯23333

一时想不起他到底有几个铺子,翻了一遍发现……哈 哈 哈……就俩。

爱他就要带他到自己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转一圈,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狡羡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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