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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影共执杯

【魔道祖师】今朝景(二)

【脑洞】如果当年羡羡在被江叔叔捡回去前就已经被普通人家带回去了。

遍地OOC,对不起亲妈墨香_(:з」∠)_

>>>私设预警

>>>原创人物出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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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大哥!!!大哥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好的午后时光,魏无羡躺在院子里的竹榻上睡得正香,梦里的自己站在山巅俯瞰众生,心中正美着突然觉得脸上变得又热又湿又黏,耳畔还传来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登时一激灵,本能地从榻上弹起来,待得看清眼前冲自己摇着尾巴的狗后腿都要软了,但还是憋住一口气拼了命蹿上树,双手双脚紧紧抱着树干,扯开嗓子开始大喊。

       正在房中看账的魏无愧很头疼、很狂躁、很不想理他,但还是十分自觉地出去救他了。

       “大哥!!你你你还是快把阿放栓起来吧!!!它它它它它最近越来越活泼了……”抱着树的那位一边看着他大哥撵狗、一边诚心诚意地发出建议,脸也紧紧地贴在树干上,被树皮磨得生疼也毫不在意。

       待清清楚楚地看见狗已被驱地远远地,他才松下一口气,顺着树干滑下来,心有余悸地拍拍身上的尘土,又躺回了竹榻上去闭着眼养神。

       魏无愧一回身就看到他懒洋洋地躺在竹榻上,胸中登时涌起一股狠狠踹他一脚的冲动。

       这家伙惯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狗追了多少次都怕得要死要活大吵大嚷,哪次出门都能奇迹般地发现狗的踪影,待得狗一被赶走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弄得魏无愧总觉得每次替他撵狗是不是因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

       年初魏无愧及冠后,他父亲便开始将家里的生意一点点转交给他,之后带上母亲去四处游历,完成他们年轻时没有来得及去做的许多事情。谈生意做买卖他游刃有余乐在其中,家中一切事物自有管家打理也无需他操心,小妹自从许了人家便不常回家,唯独这个弟弟——

       魏无羡今年十七,聪敏过人、仪表不凡,性情舒朗、处事得体,虽说生来就是个不能老老实实的性子,有时也的确顽劣了些,但总也是在该正经时就能正经回来的,外人面前举止言语可称完美,也不曾惹什么麻烦,旁人都说魏家的二公子是棵好苗子。

       可就一点,魏无羡如今的见狗怂已经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但凡视线范围、耳力所及,有一丝一毫与狗相关的东西都能引得他如临大敌,浑身僵硬站立不动倒还算是好的,猛地窜到他大哥身后抓着他腰带不撒手倒也没人能注意到太多细节,最要命的就是当着一群人突然大叫一声,然后跑得不见人影,实在是尴尬又丢人,还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总要让人担心。放他一人在家怕他闲出毛病来,带他一起出去却又……也不知当年阿放到底是给他留下了多大阴影,如今这样实在让人头疼。

       魏无愧还是没忍住踹了一脚魏无羡正晃来晃去的腿,嫌弃道:“阿放一年前就老得跑不了几步了,你是有多希望他再来舔你几口?那是豆子,阿放它儿子阿飞的儿子,记好了。”

       魏无羡老实不客气地打了个寒颤,睁开一只眼睛道:“大哥,好容易把它赶到一边去了你还非要提它,还提它爹,还提它爹的爹……咱不说它们一家子了行吗?”

       魏无愧瞪了他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把他掀下来,缓了一阵,沉声道:“爹从云梦那边传信过来,说三叔前两天没了……嘱咐我们去吊唁他老人家。”

       “三叔?三叔他……过年的时候还拎着我耳朵威胁我说要是再敢调戏他家玉儿就直接把我扔出去来着,怎么会……”魏无羡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看着天,喃喃道。

       “爹只交代我们备好东西快些过去,什么也没说,去了就知道了,快去收拾。”魏无愧一边往屋内走一边道,说罢也没再理会魏无羡的反应,挥挥手让仆人去寻管家。

       魏无羡还是愣愣地看着天,半点没动弹。直到晚饭时,魏无愧等了半天没见人亲自跑去叫他,才把他从那张竹榻上拽下来。

       初春的风还是太凉,竹榻上没了人,很快就没了温度。

       厅里的两个人难得在吃饭的时候没有斗嘴,连屋里也没了热闹,变得有些冷。

       

       五日后,魏氏长房的两兄弟来到云梦城的时候,魏氏三房的主人魏芷已经入殓,他们惟有前往灵堂拜祭,到那个冷冰冰的牌位面前去上一炷香。

       魏芷仅有一女玉儿,且年岁尚小,魏英一家与他们最是亲厚,料理家事也能够放心,见他们到来魏芷夫人终于松下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晕倒在了祠堂里。

       接下来的数日,魏无愧兄弟二人一边帮三叔家中一起打点各项事宜,一边想尽办法安慰父亲,忙得不可开交。

       待得一切事务都安排得差不多的时候,已是半个月后。

       魏无羡拎着一包酥饼匆匆走在路上,正想着次日要回家的事情,却被小巷里冲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酥饼飞出去老远,那人也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被撞得晕头转向的魏无羡没来得及去看那包可怜的酥饼,俯身过去想扶起地上的人,却忽然被一声由远及近的狗叫吓得魂不附体,大叫一声就往后退去,撞翻了好几个破旧的竹筐,还有一个正扣在了那人身上,换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群穿着炎阳烈焰袍的人趾高气扬跑到他面前,喝问道:“喂,小子,看没看见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紫衣服的小子?”说着还踢了魏无羡一脚,半点都不客气。

       魏无羡此时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他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十步开外正吃着他酥饼的那只狗,心里正呼天喊地着拜托老天爷赶紧赶走它。

       领头那人见他一脸惊恐,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威势震慑住了,骂了一声“傻子”就带上一群人骂骂咧咧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而那狗心满意足地拖着纸包里剩下的饼,晃着尾巴从魏无羡面前经过,跑远了。

       巷子里静谧了一会儿,魏无羡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又被竹条绊了一下。

       他又注意到了那个被压在筐子下面的人,他衣衫褴褛、早已是奄奄一息,发觉魏无羡搬起筐子来却还有力气狠狠地瞪他一眼,那眼里的仇恨与绝望骇地魏无羡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那一瞪实在是短暂的很,还没等魏无羡说句话,那人已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对了,刚才那群人说什么来着,紫衣服、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子?好像就是……

       眼前这少年虽然留给魏无羡的最后一个表情凶得很,却着实不像个作恶多端的样子;反倒是刚才那群人,让他感到厌恶至极。

       他将那少年身上破烂的袍子扒下来,套上了自己这身好几天都没换过的丧袍,背着他抄近道从侧门进了魏芷的府邸。

       

       在卧榻上那个一身伤的少年第三次哭喊着呼唤爹娘时,魏无羡头顶盘旋的最后一点睡意也消失殆尽.他认命地取下少年头上的布巾,放在盆中的冷水里浸了浸,折好直接贴到了自己额头上。

       他从这少年的梦话里大概猜出了一些东西——他名字里带一个“澄”字,住在莲花坞,举家都被姓温的屠灭了,如今心心念念的只有报仇,甚至想要和仇人同归于尽。

       “要不得啊兄弟,你要是也这么轻易地就死了,你家可就真的没了……”魏无羡把额头上的布巾翻了个面又按回了床上那少年的额头上,把他挣扎着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

       魏无羡从前随父亲行走四方,知道这一带镇守的修仙世家恰在莲花坞居住,姓江。三年前他有幸在家中见过一次江家家主,那个温和的中年人看见他时显得有些激动,还摸了摸他的头,之后魏无羡吃饭时一直心不在焉,想着要赶紧去给妹妹看出门带回来的新鲜玩意儿,便没有再回主厅。

       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大概是那位江宗主的儿子?怎么好好的仙门世家一夕之间就被另一家占据了门庭,竟然还明目张胆地屠杀殆尽,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魏无羡越想越觉得不忿,看着榻上那个眉头紧锁的同龄人也多了几分同情,后来竟有些咬牙切齿地恨上了那些素未谋面的温家人。待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插手的办法时,外面天都快亮了。

       榻上的少年悄无声息地醒了,两人睁着大眼互瞪了半天,越瞪眼睛越疼,最后还是魏无羡忍不住揉揉熬得发红的眼睛,开口道:“这位兄弟,你可别这么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又不是你仇人。”他看那人眼里的戒备更重了,便又补充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什么也是你梦话里自己说给我听的。我叫魏无羡,昨天在巷子里撞了你,看你晕了就把你带回我三叔家来了。我说兄弟,我都照顾你一晚上了,你好歹得告诉我你叫什么,是不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卖了你的,昨天追你的那些人太讨厌,我还不稀罕跟他们讲话。”

       “江晚吟。”那少年沉默了半天,等得魏无羡脖子都要硬了,他才硬邦邦地回答。

       魏无羡想了想,觉得他大概没心情、也没力气同自己讲话,便点点头出去给他端早饭,出门前怕江晚吟又要出去跟人拼命,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还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他把江晚吟背回来后被魏无愧好一番盘问,最终兄弟二人决定暂时分开。魏无羡在云梦多留上一阵子,待江晚吟伤好些再走,魏无愧则陪着父母先行回家。

       之后的几日,魏无羡除了给江晚吟送饭、告诉他要请大夫给他换药把脉,几乎没跟他说过别的话。他虽心中好奇,却也没好奇到要在这个时候问长问短。

       也不知是不是魏无羡的表现真的足够让江晚吟放下心来,那日他一进门,榻上的人就猛地坐起来,正色道:“魏无羡,你能不能,送我去眉山?”

       魏无羡也不多问,取来纸笔写了信叫人送去给魏无愧,之后便亲自驾上马车,中途换了好几匹马,日夜不停地往眉山奔去。

       眉山虞氏的主厅里,江晚吟与他姐姐二人抱头痛哭,似乎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个外人在。说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这些天闷在心里的痛苦定是一点也不比仇恨来得要少。待他们哭地累了、想起一旁还坐了个魏无羡时,赶忙红着眼去向他道谢。魏无羡摆摆手,劝他们节哀顺变,很快告辞离开了。

       魏无羡虽有热情、虽也愤懑,虽然很想多管个闲事,但修仙世家的事情他实在弄不明白。这些天来他也看出了江晚吟深深的戒备,明白自己能做的太少,而知道太多对他、对江晚吟和他姐姐来说,也许都不是好事。他曾听说过云梦江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家训,内心也极其推崇认同,可他如今无可为之,只好作罢了。

       

       魏无羡驾着空荡荡的马车,一路和路人打听着方向,慢悠悠地向着姑苏的方向驶去。

       几年前跟父亲去往姑苏时,曾听闻当地的“天子笑”乃是姑苏名家独酿,好说歹说求着父亲和大哥带他去喝了一次,从此就再也忘不掉了。前些日子为了三叔家大小事宜忙得不可开交,又照顾了江晚吟这么个煞气极强的小祖宗,魏无羡被压抑多日的酒瘾终于在此时重新被唤醒了。反正传给大哥的信里并没说究竟要花费多少时日,他索性趁此机会绕道去姑苏先喝个痛快再说。

       酒瘾一上来,魏无羡驱起马车便也没个疲累,加之前些日子日夜兼程地赶路他已习惯了,再多几日他感觉也能吃得消。

       不过他吃得消,马儿可吃不消。这天夜里,马车离姑苏城最多不过十余里的样子时,那马却死活是一步不挪,任魏无羡喂它马草或是强行拖拽,它都一点面子不肯给。

       “好嘛,送走了一个祖宗又请来了一个你,真是……”魏无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坐在路旁的大树底下恶狠狠地啃起了干粮,间或投给那马儿一个哀怨的眼神,只可惜马儿压根儿看不懂,完全不去理会他。

       魏无羡在夜风里打了个寒颤,快步钻进马车里打算休息一下,却发现车里除了江澄那件破烂的紫袍子外竟是连张毯子都没有准备。他暗叹一声,扯着那件衣服跳下马车,打算去附近捡些枯枝生火取暖。

       才一扭头放下脚凳的工夫,身后就多了一道身影。

       魏无羡一回头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岭的,那人又穿一身白、一脸如丧考妣的神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委实惊人。

       未等他喊出来,那人已冷冷开口道:“你是何人?”一双琉璃般淡漠的浅眸正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紫色袍服,神情亦是冷肃。

       不知为何,这个清冷的声音又让魏无羡心里平静下来。

       平静到他开始有心情胡思乱想——

       好一个披麻戴孝的俊俏少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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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防备心重、不易和人亲近,会一直以“江晚吟”这个名字出现,毕竟本篇中的羡不再是他的发小……设定被我改成这样亲妈大概会打死我_(:з」∠)_

汪叽好不容易上线了,就一句话也算是上线了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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