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空折枝
题目没有实意。
<<<大概是纯刀>>> 预警，<<<胡编乱造>>>预警
原著向，一十三年分之一。
人物属于秀秀，如有诡异的OOC都是我的错。
没有逻辑，随心所欲，文力渐衰，仍需修行。
如有撞梗，万分抱歉。
【中元节】（引自度娘）
农历七月十五，俗称七月半。
七月原为小秋，有若干农作物成熟，民间按例要祭祖，用新米等祭供，向祖先报告秋成。
传说该日为以“为人间赦罪”为职责的地官之生辰，地府之门今日大开，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
凡有新丧的人家，惯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故而中元节是以祀鬼为中心的节日。
【一】
小秋已至，岐山附近一座隐于山中的小镇上，提着竹篮的百姓们欢欢喜喜地目送着白衣负琴的修士御剑而去，这便能够踏实安心地准备祭祖了。
即便旧日镇守此地的岐山温氏早已被讨伐灭尽多年，这一带如有妖邪鬼怪为祸，百姓就近求助的几个修仙世家也总是不理不睬的冷淡态度。此次事态并不严重，却意外等来了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修士。那修士来此略作打听，虽是不苟言笑、言辞甚少，却本领高强、雷厉风行，出手倒并未直接诛杀那扰人清净的邪祟，而是行了度化镇压之术将至降服，却也令他们一阵崇敬欢呼。
原本也有人在一旁问为何不直接杀掉那鬼怪以绝后患，一旁的村民拽拽那人怕他出言不逊触怒了人家，却没想到看似冷若冰霜的修士竟真的温言回应。
“这些时日，它可曾害人性命？”
“那倒是没有，就只是半夜跑出来偷吃我们备好的贡品和院子里的鸡，抓还抓不住。”
“既然如此，便也无需伤他性命，略施惩戒，镇压便可。”
“可是您只把他赶到山上的洞里去，它不会再下来捣乱吗？”
“我已下禁制将它拘在山中，山阴之侧自有野物可食，它便不会下来捣乱。还请放心。”
这里的百姓也不是非要赶尽杀绝不可的狠心人，有人目睹了那怪物被抓时的情景，镇中口耳相传，大家也都知道它已受惩罚，便不会再过多追究了。
更何况这仙人一般的人物说出的话，令他们信服心安得很。
临行前，遭了那怪物侵扰的几家人热情地围着那白衣修士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了半天，总算是让他收下了他们一点朴实的心意，大家这才安下心来。
只是秋叶未落，寒意未起，人人都在欢欣愉悦地庆贺丰收，那离去的修士并不单薄瘦削的白衣身影却不知为何总显得有些寂寥。
那修士走后没多久，镇中长老便将些散碎的银钱分发给他们，说是那修士初来时留下的。
“祖宗保佑，叫我们遇上真正的仙人了！”
不夜天城一带近来颇有些不太平，远在千里之外的姑苏蓝氏也接连收到数件委托。蓝忘机半月前亲领门下修士弟子来此除邪，尚未事毕时于街头巷尾处听说了那深山之中闹鬼闹妖的传言。坊间传闻半真半假，应不是什么棘手的厉鬼恶煞，他遣回众人，稍作休整后沿路打听赶往此地，幸而事态本就不算严重，他便也没有白走一趟。
近日未再有其他传闻，也无人委托于他斩除邪祟，连日奔波实是有些疲惫，蓝忘机便放慢了些速度御剑，带着村民给的小包裹漫无目的地行了半日，直到日头西斜才想起低头辨个方向。
此处大约是……暮溪山。
蓝忘机凝眸看了片刻，在半空中略作探查便不再御剑，落下地去一步步深入山林之中。
青天白日始终未被被愈加浓密的枝叶完全遮蔽，树海涛声四方横贯，夹杂着鸟兽虫鸣，将他轻而稳的脚步声完全盖了过去。
不多时，他便走近了一条极清极净的小溪，溪水淙淙，枫叶逐流，溪声枫色将山中夏末秋初的凉意衬得多了几分活气。
许是因为盘踞于此的妖化异兽已被诛灭多年，林中也不是当年死气沉沉的样子。抑或许是因为此处只他一人，也不是当年的心境本领，行走于此的一路上也未再让蓝忘机感到当年那种压抑。
【二】
蓝忘机沿着并不清晰的记忆，摸索着找到了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榕树，多年前被挖开扩大后的洞口再次为树根藤条所掩埋，沙石泥土层层覆盖，竟是看不出一个洞口的样子。他祭出避尘挥剑斩落，御剑缓缓地降了下去。
据他所知，昔年他们逃出此处后，云梦江氏修士并未来得及处理屠戮玄武残骸，这些年来也一直未听说有人来此<超>度<镇>压<萦绕洞中的亡魂。蓝忘机既然恰好来此，便要亲手将洞中一切料理干净，不为外间留一丝隐患。
然而他脚底踏上实地后又走了许久，曲折狭窄的岩道中却仍未嗅到一丝腐烂臭秽的味道，他心中疑惑，便更多存了几分小心。再往前，走到岩洞尽头，他辨明方位即将早已备好的数丈引火符篆从袖中抛出钉在岩壁之上，一时间洞内大亮，火光映照下入目惟有澄澈的幽幽潭水和漂浮在水上的巨大空壳，竟有几分滑稽。
看来是早已有人来此料理干净，却不知是何人所为，竟也未曾传至外间，想来是此地隐秘，处理之人又并不在意这点虚名，便也无人知晓。
地底寒重，即使四周都燃着明火，阴湿的凉气仍未被暖尽，自岩缝和水底漫出，毫不留情地袭向伫立在谭边一动不动的人。
几处早已愈合的伤口突然开始隐隐作痛，蓝忘机眉头微皱，掀开衣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潭边一处平整的石头上。
最近一次受伤也是数年前受罚所致，但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早已结痂成痕，此时突然发作的却是右腿的几处旧伤。
昔年在这洞中，他为救一人被屠戮玄武一口咬住了早已受伤、久未痊愈的右腿，但若没有那人于生死攸关之际相救，恐怕日后战场上无往不利、十几年逢乱必出的含光君也早已湮没于世。
腿上的疼痛几乎是陌生的，阵阵涌起的无力感却很熟悉。
世家修行确是能够益寿延年、强身健体，他们并非不会有常人的饥寒疼痛之感，反而那些容易牵动心神的损伤，往往更能够妨碍修行、损伤身体，即便是修为如蓝忘机也不敢轻忽。
洞底寂寂，潭深处的流动声被层层水波掩盖，惟有水面上不断浮动的红枫昭示了此处实为一潭活水。若非那半浮于水面上的兽壳委实太过巨大，这极静极深的地下寒潭或品出几分禅意。
闭目静坐许久，那股时强时弱的痛感仍未消失，蓝忘机便将忘机琴解下放在膝上，垂眸平静地奏起清心音。
幽幽琴音在近乎封闭的洞中回响萦绕，被放大了数倍，清心宁神的效果却不知为何有所减弱。蓝忘机连奏三次《洗华》，却是愈加心浮气躁，他一向耐心极佳，双手按弦静置片刻，正待他欲奏第四遍之时，洞中的几张引火符却突然间同时失效了。
琴音未有丝毫涩滞，流淌而出的依然是不急不缓的清心音，与之相反地，洞中流散的气息却没有那么沉稳。
仙门修士夜猎诛邪，长于在黑暗之中辨别邪祟方位形态，蓝忘机甚至有意锻炼过自己的夜视能力以求辨物清晰，此时放眼这洞中的宽广深潭，轻易便发觉了异状——那巨大的兽壳之中不知正游荡着何人抑或何物的魂魄，附在一片红枫上，正着恼地上蹿下跳，许是生前修行不浅，小小枫叶也能连带着周围的水波被扰地波动了几分。
琴音未停，就着《洗华》一段曲调转入《问灵》，蓝忘机只弹奏了几个小节，右手便撤离开来，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玄武空壳，眼中带了几分疑惑。
两首玄曲曲调虽并不相同，但部分段落尚有些微重合，以蓝忘机琴技自是不会扭转地生硬突兀，甚至可以说是流畅至极。
大抵是巧合，那片枫叶似是在两曲衔接时动作略显凝滞，如同有所反应一般。
不多时，琴弦一震，自发地弹出了一个音。这便是有所回应了。
蓝忘机信手一拨，弦上便是清洌洌的几声，片刻后，琴弦便弹了两下。蓝忘机未做停顿，紧接着问了第二声，如此一问一答持续了四次。
第四次得到回应时，蓝忘机忽然双目微睁，抱着古琴豁然起身，直直地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枫叶。
第一问，他问“汝乃何人？”，对面毫不犹豫地回了“不知”二字，可见是有灵有智之物，尚可交谈。
第二问，他问“何年亡故？”，答曰“不明”，亦无太大问题。残魂断魄或许记忆有损，于深潭之中困守日久，不知事也是正常。
但他既流连于此，想必是死前尚有执念，故而第三问，蓝忘机问其“可有留恋”，半晌后才答道：“尚有一物”。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蓝忘机便顺理成章地发出了第四问：“留恋何物？”
这一次，对面沉寂许久，似是不愿回答，又像是无法回答。看它方才那副着急的样子，显然遗失不见的是意义重大的珍贵之物，蓝忘机并未在琴声中施压太多，一则不欲逼问对方，二则他本就是以度化拯救为目的，并无太大执着，只静静坐在原处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片刻后，弦响三声——
“阴虎符。”
【三】
“阴虎符”本为号令尸鬼凶灵为用，以全貌示于众人面前也只有两次，蓝忘机都未曾目睹全程。不论是哪一次，他眼中也只余了那持符者一人，再多血—流成河的惨烈画面，也只是苍白可怖的背景。
但即使是背景，他也是刻骨铭记，所有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第一次尚且可说是为了诛灭邪途的正道所为，但此物虽为人所造，威力却委实过于巨大，直将制作者的势头也隐隐压下，更不必说因此一物令之遭到多少忌惮诋毁，又是如何损身损心性。直到第二次使用之时，本就为讨伐而重新亮起的不夜天城彻底沦为修罗地狱，百家死伤无数，当真是无力回天。
谁人都想得到这威力强横又不认主的可怖法器，纵是早已被毁去了一半，依然令人心痒难耐。数年前，兰陵金氏传出有人可修补阴虎符残缺的另一半时于世家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蓝忘机只在事后几年才有所耳闻，不仅未能亲自出手诛邪，连恶名传遍百家的修补者也已被金鳞台的新主“清理”，无处可寻了。
阴虎符所在，再次成了一个谜。
一个生人觊觎、死者畏惧的谜。
而这个无名无姓只能靠赋魂于物的残魂竟说他执于一物，此物正是阴虎符。
僵持许久，那片枫叶竟自己从玄武壳中跳了出来，飘飘悠悠地滑到了蓝忘机近前的水边。
紧抱古琴的双手半晌才松开，蓝忘机动作缓慢地再次掀开衣摆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膝上，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十指按于弦上之时，蓝忘机已平复了心绪。这些年来他始终律己甚严，方才竟是有些失控。
他并不急于询问对方执着于阴虎符的原因，反而更想获知对方的身份，以辨其他。
这一次蓝忘机连引火符都不抛出，端坐在黑暗中与面前这抹残魂相问答。
琴音再次自指尖流出，这一问，他问的是：“为谁所杀？”
蓝忘机最初见这抹残魂流连在玄武壳中，便有些先入为主地认为它定是多年前为屠戮玄武吞食的山间生灵或修士。但阴虎符制成之时屠戮玄武早已被斩除数月，再如何也不可能复生再次食人，而知晓阴虎符之名的必为近年仍存的仙门中人，如此一来纵然不知姓名与过世时间，知其亡故原因或许也可推断其所属。
但随之而来的，仍是“锵锵”两声，斩钉截铁的“不知”二字。
蓝忘机略一思索，又换一问：“从何而来？”
这一答亦是十分迅速，似是极为笃定：“夷陵，乱葬岗。”
夷陵，乱葬岗！
弦响瞬间蓝忘机面色陡变，死死盯着震颤未止的琴弦，几乎是僵在了远处。
忘机琴声之下，尚无游魂能违心而答，何况是这样不常见的几个字。
“你……”
他忽然有千言万语想问，却只沙哑地说出了一个字。话音出口，才想起那残魂并不能听懂自己口中所言，便又梗住了。
他将双手从琴身上方收到身前，隐在袖中握地死紧，闭目深深呼吸了几次。
传言乱葬岗大围剿参与的修士不说上千也有几百，由四大家族打头阵，死伤无数，这才诛灭了蛰伏于此的夷陵老祖和温氏“余孽”。
不知眼前这位，究竟是丧生于此的哪一人。
残魂听不到琴声，也不主动与他交谈，自顾自地控制着枫叶在忘机琴前方的水面上悠闲地飘来飘去，仿佛方才那个急得四处乱窜的根本不是他。
蓝忘机不欲妄自猜测，对着那飘来飘去的枫叶又弹几声，这一次却是将灵力灌注其中，施加威压迫使对方回答。
“寻阴虎符，所为何事。”
召阴之物惟有阴魂才能有所感应，此处荒凉偏僻，虽是也曾阴气极重之地，却不知与那阴虎符何来的关联。但不论如何，这一问必须得到回答。
那残魂过了许久才再做回应，又是短短二字：“销毁。”还未等蓝忘机继续发问，对方竟是自己又作补充：“未在此处。”
琴声一落，那抹残魂的气息却也陡然消失，竟似是探知清楚此处确实并无阴虎符后便决然离去了。血色的枫叶依旧漂浮在水面上，却已然失去了支配，随波而动。
最后一个问题，便也无处可问了。
待得洞中余音散尽，蓝忘机才起身从水中捞起那片枫叶，在黑暗中静静注视了半晌，放进了袖中一个精致的小袋中。
许久之后，漆黑一片的岩洞深处响起一阵和缓宁静的曲调，依稀与潭中阴气炽烈之时，一处篝火旁的轻声哼唱相和。
【四】
自洞口御剑而出之时，林中业已与洞底一般漆黑一片了。
腿上的疼痛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消失，连林中夜风也未再激起半分不适。蓝忘机无心多想，顺着来路往山下走去。
本就朦胧的月色穿不透密密匝匝的林叶，隔着缥缈的云气笼在林子上方，蓝忘机循着渐渐增大的水声找到溪流，腰间避尘自动出鞘半寸，剑光映在清澈的水面上，幽幽的一片冰蓝色漫映开来。
蓝忘机就着这点微光打开了村民给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方盒。
当时那些热情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蓝忘机捡着自己听清的都细细记下了，即使他并无意接受这些东西，既然盛情难却，便也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片拳拳心意。
算算日子，今日便是七月十五了。
有家可归的亡魂今日或可享受家人祭拜焚烧的香火供奉，至于河边溪上经久不熄的幽幽灯火，却是为那些无处可去的游魂指引返归阴间的路。
小小的河灯连两手掌心都占不满，轻飘地仿佛随时便能乘风而起，却不知为何总能承载那么多珍重的心意。
林中飘飘悠悠地燃起一束暖黄色的火光，沿着溪流缓缓而下，仔细看去，那暖黄之中竟星星点点地带走了几分冰蓝色的光，将一片鲜红的枫叶燃成了灰烬，在风中四散而去。
山脚下亮起一道极为明亮的蓝光，自渐渐稀疏的林叶间跃空而起，向着点点火光亮起的方向行去，慢慢融进月色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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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时间]
1.Tag大概就是用来剧透的吧……
2.灵感来自祖宗去年十二月左右发过的一张图，不过后来删掉了，发上来似乎不大尊重祖宗，小天使们自行回忆一下……？
祖宗删图我删博，感觉半壁江山忽然就崩塌了哈哈哈哈哈笑出泪水……
当时是这么写的来着，每次自己发了奇怪的东西都不舍得删↓
〖汝乃何人？〗
【死人。】
〖年方几何？〗
【不知。】
〖因何留恋？〗
【不明。】
〖可见魏婴？〗
【不识。】
讲个鬼故事：这篇是七夕吃着糖、听着恋爱循环的时候大幅度展开的脑洞，给自己一个爱的抱抱……
曾经还脑补过汪叽用了十年多的时间给羡羡修补魂，脑洞过程极度OOC我流恋爱脑就掐了……是的我就是一个每天假装只认识刀避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傻白甜√
❤感谢你愿意看到这里，啾咪~
